我感觉到她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她没有推开我。
反而,有一只手,很轻很轻地,落在了我的後背上,一下一下,生疏却又带着某种克制力道地拍着。
“好了,别哭了。”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嗓音温柔又沙哑。这陌生的语调,让我哭得更凶了。
凭什麽这些女生可以和她说话?
凭什麽凭什麽
我和沈思诺怎麽可能和她们一样呢
我们之间才是最懂彼此的
我们才是……可以零距离靠近彼此的
酒精放大了我所有的感官和欲望。在她难得的安抚下,想要确认什麽的冲动占据了上风。
我擡起头,在黑暗中胡乱地寻找她的嘴唇,同时一只手开始笨拙地拉扯她的校服领口,想要解开那些碍事的扣子。
“你是我的……你应该是我的……”我像个不讲理的孩子,一边哭一边含糊地宣告着毫无道理的占有欲。
我的手刚碰到她领口的第一颗纽扣,就被一只微凉的手牢牢抓住了手腕。
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挣扎了一下,没挣开。
“陆暖笙。”她的声音依旧很轻,清晰地传入我混沌的脑海,“别闹。”
“我没闹!”我带着哭腔反驳,另一只手还不老实。
她力气大得出奇,一只手制住了我两只不安分的手。
她的气息离我很近,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
“看着我。”她说。
我勉强擡起头,在黑暗中对上她的眼睛。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我能看到她的眼眸里面没有情欲,只有深不见底的平静。
“现在还不行。”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愣住了。
她看着我呆愣的样子,似乎轻轻叹了口气。然後,她松开钳制我手腕的手,转而用指尖,极其轻柔地拂开我脸上被泪水黏住的碎发。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个动作,似乎爱怜和…克制。
“睡吧。”她低声说,“你喝多了。”
说完,她轻轻挣脱开我依旧环在她脖子上的手臂,帮我脱掉鞋,拉过被子盖在我身上。
动作细致,却带着一种不容靠近的距离感。
她站起身,站在床边看了我几秒,然後转身,无声地离开了我的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我躺在黑暗中,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
一场歇斯底里的崩溃,最终以这样一句充满无限遐想的话作为收场。
我到底是离她更近了,还是被她推到了一个更远的位置?
是不是她根本就不喜欢我,那为什麽要做那麽多让我误会的事情…
越想越郁闷,最後我决定了:
我不会再主动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