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阳已经死了,薛兰漪是他的妾。
他一人独有的妾。
魏璋眸色忽冷,对着秋千挑了挑下巴,“坐上去。”
“魏璋!”
薛兰漪僵硬的手指还紧抓着他的衣摆,“为何一定要羞辱我至此?”
“是教导。”
教导她什麽是眼前人,什麽是从前事。
他敛袖取了火折子,一一点燃了多枝灯架上的蜡烛。
他平日里是不喜欢太亮的环境的,可今次不同,他要她将接下来屋子里发生的一切都看清楚,记明白。
统共十八根蜡烛全数点燃了。
屋子里顿时亮如白昼。
满屋子关于魏宣的印迹更直白地往薛兰漪眼里丶心里钻。
她下意识回避,连连後退。
魏璋并不拦她,甚至连房间的门都未反锁。
他漫不经心将工具取出来,重新擦拭了一番,轻放于桌上。
冷硬的金属声颤颤回荡,无形绑缚了薛兰漪的脚步。
她现在是可以冲出去。
接下来呢?
所谓承诺,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她今次食言于他,以後再无机会跟他谈任何条件了。
理智终究让她定住了脚步,她僵硬地一步步朝他靠近。
他的工具已经摆在了秋千旁的桌面上。
他执起剃刀,眼神示意。
薛兰漪如同抽了魂一般跌坐在椅子上。
秋千轻晃,却再感受不到一丝快乐。
她双膝艰涩地些微分开。
魏璋蹲在她身边,扶停了秋千,同时指尖敲了敲扶手,“腿搭上来。”
“魏璋!”薛兰漪双瞳放大,眼中有血丝漫出。
魏璋右手掌捧着她的脸,似是亲昵地厮磨着她微红的眼尾,“恩爱夫妻,什麽没看过,什麽做不得?嗯?”
灼热的呼吸喷洒,似柳縧缠绕在薛兰漪脖颈上,让她不得挣扎。
恩爱夫妻闺房之乐八个字,可是薛兰漪自己说出口的。
她得为自己的话负责。
薛兰漪无力咬了咬牙,将左腿搭在了扶手上。
还是放不开,缩着腿。
魏璋扯过黄绸将她的左腿弯绑缚扶手上。
如此薛兰漪的腿不得不伸开,层层叠叠的裙摆不用解,已自动堆叠到了腰间,只露出其下一小片杏色丝绸。
魏璋的指抚了上去,一股细流涌动。
薛兰漪瞥开了视线。
魏璋此时的注意力也不在此,温凉的指未多停留,指尖沿着丝绸边沿抚过。
极慢,极轻,修长的指从丝绸的一边穿透到另一边。
那般毫无阻隔的触碰,薛兰漪终是难忍,小腹一紧,却纵得那片布料被扯动了。
本就丝滑的材质受不住一丝力道,结扣松脱。
她毫无阻隔地暴露在他面前。
薛兰漪窘迫难当,紧紧闭上了眼。
可目不视物时,感官却无限放大。
她感受到他的指撩起清水,一次又一次洗涤过她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