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得越了人类的视觉极限!
如同一道贴着地面的疾风,又如同一道撕裂空气的黑色闪电!
在清风道长“不可”的惊呼声中,在门口护士惊愕的目光里,在手术室内骤然响起的“谁?!”的厉喝下。
沈懿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滑进了那扇禁地的大门。
手术室内,无影灯惨白的光芒将一切照得纤毫毕现。
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消毒水和麻醉剂的气味,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味道。手术台上,那个年轻的大学生脸色死灰,双目紧闭,嘴唇毫无血色。他的右大腿被无菌布覆盖,但暴露出的手术区域一片狼藉,鲜血如同失控的泉眼,正从被打开的肌肉和断裂的血管中汩汩涌出!鲜红的血液迅染红了铺巾,滴滴答答地流到地板上,形成一小滩刺目的红。
主刀医生是个五十岁左右、头花白的男人,此刻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眼神焦急而凝重。
他双手戴着沾满鲜血的手套,正徒劳地用止血钳和纱布按压着出血点,但鲜血依旧从指缝间疯狂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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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器械护士手忙脚乱地递着器械,巡回护士焦急地看着监测仪上不断下降的血压和飙升的心率,麻醉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血压oo!心率o!血氧!还在掉!”
“止血钳!电刀功率再调高!快!”
主刀医生嘶吼着,声音带着绝望的沙哑。
“主任!止不住啊!静脉破了!位置太深了!”
一个助手的声音带着哭腔。
就在这千钧一、所有人神经绷紧到极限的时刻。
一道清冷的身影,如同凭空出现般,突兀地站在了手术台旁。
“什么人?!”
“谁让你进来的?!”
“出去!快出去!保安!!”
惊怒交加的厉喝声瞬间炸响。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闯入的不之客惊呆了!护士吓得尖叫起来,主刀医生更是怒目圆睁,几乎要破口大骂!
无菌区被闯入,这是大忌!
然而,沈懿对他们的怒吼充耳不闻。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瞬间穿透了那涌血的创口,锁定了深处一根被断裂骨茬撕裂的、正在疯狂喷涌血液的粗大静脉。
位置刁钻,周围组织破碎,常规器械难以夹闭。
没有一丝迟疑!
她的右手快如闪电般探入怀中。
那里,贴身藏着她从不离身的针囊。
指尖捻动,三枚细如牛毛、闪烁着冰冷寒芒的银针已被她拈在指间。
嗡!
一声微不可闻、却仿佛带着奇异韵律的轻颤!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她出手了!
她的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三枚银针,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的寒星,带着细微的破空锐响,精准无比地刺入手术创口周围的皮肉。
一针,直刺大腿内侧血海穴!
深达寸许!
一针,斜刺膝后委中穴!
针尾微颤!
一针,竟诡异地刺入涌血创口上方半寸一处看似无关紧要的皮肉!
针入即止!
她的手指并未离开针尾。
就在银针刺入的瞬间,她那白皙纤细的手指,以一种肉眼难以捕捉的极高频率,在针尾极其轻微地、如同拨动琴弦般,弹、捻、颤、拨。
她的指尖仿佛凝聚着无形的力量,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带动着刺入皮肉的银针出极其微弱却奇特的共鸣震颤。
那震颤的频率,似乎与人体内某种隐秘的韵律相合。
奇迹,就在这弹指间生了!
那如同泉涌般疯狂喷溅的鲜血,竟以肉眼可见的度,骤然减缓。
不是被外力压迫的减缓,而是仿佛源头被瞬间掐断,如同奔腾的江河被无形的闸门截流。
仅仅几秒钟!
那让所有医生束手无策、几乎宣告病人死亡的大出血,竟然……停止了!
手术区域内,只剩下破碎组织边缘渗出的少量血珠,和几根断裂的小血管还在缓缓滴血。那根致命的大静脉,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紧紧箍住,再也喷涌不出一滴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