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玄感皱着眉看着谢依水,他完全忽略某人的挑衅,语气冷肃,“西北求援,军马、粮草,都请求京都拨款。”
扈通明一下子就不爱笑了,“什么意思,王尚书真是卸下担子颐养天年去了?!”震他一个大惊,这就是一个老人的直觉吗?
难怪要跑这么快,户部现在哪来的钱啊。
谢依水不考虑京都,“元州那里有变?北戎突破防线了?”比起钱,人更重要。
扈玄感缓着呼吸走近,走着走着不自觉地就捏紧了拳头。“北戎一直和元州有来有往,彼此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但刚刚传来奏报,说北戎有援兵入列,对方势力暴涨,元州危急。”
传信的时候只言危急,没说战况。那时候可能还没打起来,只是将帅的战场嗅觉让他不得不提前做准备。
“陛下怎么说?”来不及慌张,南潜的想法在这里至关重要。
扈玄感摇头,陛下的想法,估计就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父亲在这个时候即位,好坏参半。”好就好在,权柄在手,今年三姐大婚,父亲身居高位,能给三姐的底气也稍多些。坏……便是眼下的这道关卡了。
军费钱粮是重需,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户部有多少根底,一眼望得到头。
况且钱财这事儿,真给出去了能到元州手里多少,也是个未知数。
父亲可以保证自己不做手脚,但下面的官吏呢?
那些已经习惯做手脚的人,他们又能管住自己吗。
在场的人都明白其中的凶险,赵宛白坐在一旁懊丧,“那我们能做些什么?”夫君这么急急忙忙地跑回来,俨然有其他想法。
“夫君你直说便是。”
说直就直,扈玄感坦言,“我想亲自走一趟元州。”大战阵前,粮草乃是定心根基的存在,他位卑职小不会接到这个任务,但肯定有人会去的。他告假出走,跟着队伍同行,如此便能抵达元州。
谢依水一眼看透,“你要去接他们。”扈既如一家。
扈玄感没有否认,他只道:“元州兵临城下,大姐已经不适合再继续留在元城。”山高路远,让她带着孩子们回来也很危险,所以他亲自去接。
昨天从禹新丰那里打听来的事情,谢依水还没来得及和他们通气。“屠加刚升了职,他死守关口,他们不会走。”
不是反驳,也没有激动,她只是平和地说出自己对扈既如此人的看法。
她是个刚烈的女子,有着自己坚定的想法。
“但你真的去了,她应该会让你把孩子带走。”
扈玄感不理解大姐的内心,“难不成她还会不顾小儿,执意殉情?”
还有孩子,怎么就到了山穷水尽,生机断绝的地步。
谢依水欲言又止,她让赵宛白替她解释。
赵宛白接过话头,她讲话则通俗多了,“大姐他们随你离开,大姐夫若是知道了他后顾无忧,说不得会去最危险的地方和贼子拼命。”
“不是会殉情,是怕大姐夫没有掣肘之后,撒开了手,在死路上一骑绝尘。”扈家和扈家人自是好的,所以大姐的将来不用惦念,孩子们的未来也会有人兜底。
如此,百战而亡便是作为将士的他,最理想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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