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赫单尘这次受伤,不能说和他完全没有关系。
“药放这。”赫单尘偏过头看着时银,赶人的意味十足。
“我如果不走呢?”时银赖在了赫单尘的床上,笃定他现在自顾不暇,也做不出其他赶人的举动来。
不过,他好像又失算了。
“不走?”赫单尘在时银诧异的目光下,就那么翻了身,然后扼住他的手腕,将他抵在了床头。
他的自愈力远比很多人想象的还要夸张,尽管疼痛还残留在体内。
疼痛总会消磨人的意识,让人做出一些平日里做不出的举动来。
“听说你昨夜又侍寝了?能够讨取他的欢心,倒是你的造化。只是这次我不在,你又是用的哪里呢?”
“这里?”赫单尘的指腹暧昧地按压着时银的唇瓣,将它们浅浅分开,“还是这里?”他的另一只手又握住了时银的腰肢,缓缓向下探去。
“用的这里。”时银眼尾含笑,眼波流转间,指尖点在赫单尘的胸前打着转,然后骤然成拳,结结实实地在他心口处打了一拳。
白白让他担心不说,还出言嘲讽他。这个人真的是活该没有人喜欢。
赫单尘受了一拳,有些意外。只见他冷笑一声,然后低下了头。
“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隔着衣服,赫单尘的牙齿准确无比地找到了那一块软肉。在时银发出声音之前,他捂住了时银的嘴。
“唔——”肩头上传来了刺痛感,时银的身体顿时紧绷了起来,腰腹紧紧收着。
他的声音尽数吐在了赫单尘的掌心里。
混蛋。时银皱着眉,眼尾微微下垂,隐忍的痛意让他的眉心处溢出了细密的汗珠。
可是奈何他人长的娇艳,纵然是痛苦的神情放在他脸上,也足够赏心悦目。
时银柔软的发搭在前额,他垂着眼,轻颤着的眼睫遮去了眼底的苦意,倒是留了几分的缠绵悱恻。
忍无可忍,时银张嘴,含住了赫单尘虎口处的肉,然后狠狠地咬了下去。
两股鲜血同时顺着喉咙流入体内。
滚烫的、粘稠的。
那一瞬间,时银错觉一般地感觉自己的虎口处也在隐隐发着痛。肩上的伤口透着辛辣感,让他整个人都升了温。晶莹无暇的肌肤上也染上了淡淡的粉,看上去不像是在被欺负,反而是在做着什么愉悦的事。
赫单尘的心也在那一瞬间,如擂鼓般重重跳动着。一种说不出的感受,四肢五骸地传递到全身。
报复似的咬噬逐渐变了味,碧色的眼眸就像是淬了毒液一般,浓的好似可以将时银的身体烧穿。
赫单尘舔舐着时银的伤口处替他止血,然后一路顺着他的脖颈向上游走,轻含住他青色的脉络,挑逗、碾磨。
时银的身体也开始变得奇怪,他似乎在渴望着赫单尘的触碰。被他碰过的地方,就像是有烈火在灼烧,身体忍不住地颤抖。
耳垂被人咬住,羞辱似的拉扯,被嗦的就好像一颗沾着露水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