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之果。
直到嗅到了时银发上簪着的玉簪花的气味,赫单尘才堪堪恢复了一丝神智。
“哪里来的花?”他哑声问道。
时银得以喘息,他背靠在床头,一只手虚虚地搭在赫单尘的肩头上,“路、路上摘的。”
仅仅只是这种程度的触碰,就让时银的身体汗津津的像是起了一层雾。
太不对劲了。
赫单尘的也呼吸乱了,他与时银拉开了距离。胸前的衣服被时银揉得一团乱,胡乱地敞开着,肌肉不规律的起伏着。
“出去。”这是他第四次开始赶人。
时银张着嘴无力地喘着气,这次他没有拒绝。他理好衣裳,摸索着朝床下走去,却在下床瞬间,脚下一软,直直栽到了地上。
“你对我做了什么?”时银埋怨地瞪了赫单尘一眼,两腮通红,眼神湿漉漉的,毫无攻击性。
“出去。”
赫单尘只会重复着这句话,他现在的情况,并不比时银好多少。
时银咬着牙,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他扶着床沿,慢慢地起身,然后朝着门口的方向挪去。
可就在他的手要碰到门扉时,耳边却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极有规律的三声。
时银怔在了原地,他看了看赫单尘,又看了看门口,进退不得。
“咚咚咚”,又是三声。同样只有敲门声,不闻人语。
无奈,时银只得拖着沉重的身躯朝里走去。四周环顾,能够供他藏身的地方只有一个衣柜。
时银钻了进去。
“啪嗒”一声,门开了。
“哎呀,怎么都睡着了。”
赫单尘眼前一片漆黑,他没有办法睁开眼。
脉搏处被人掐住,力道之大似乎是要将他手腕捏断。
“嗯,尚可。”
接着便是赫单尘再熟悉不过的刀刃碰撞的声音。一排利器被那人平摊着放开。
一把,两把,三把,四把,五把。
一刀不落。
“铮”的一声,刀刃的欢鸣在耳畔响起,赫单尘只看清过一次。
是把蝴蝶刀,作用便是剜他的肉。
刀面的寒光在赫单尘的胳膊上轻轻闪过,只可惜,他又没能看见刀身之上照映出的那张脸。
薄如蝉翼的刀锋轻轻划过赫单尘的手臂,下一秒只见那手臂上硬生生地掉下了一片纸一样薄的肉来。
接下来是第二刀。
每一刀赫单尘都记得很清楚,因为他经历了无数遍。可是他却一次都不曾看清这人的长相。
只记得他手的触感,尖锐狠厉。
之前是在狱中,他身不由己。可是今天又是为何?分明外面的东西他一样未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