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流出,弄湿了两人的衣衫,乔肆站在他的轮椅旁,拿着匕首的手臂不带一丝犹豫,刀刃也精准地避开了手臂骨头,仅仅穿透了最柔软的一块肉。
“回答我啊,你到底参与了多少?是不是你授意要搞砸河堤工程,是不是你在暗中包庇江南的地方官?”
“呵……乔肆……你敢对皇家动用私刑,你完了……”
晋王依然不回答他,“等丶等你被抓住,你……”
轰隆。
雷声滚滚,遮掩了晋王的惨叫。
又是一刀下去,扎穿了晋王的大腿。
“那我换个问题,”
乔肆弯腰在他面前,死死攥着匕首的刀柄,
“薛将军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晋王疼得连声音都半晌发不出了,浑身都有些发抖,眼前一阵阵发黑,看到乔肆的模样时,不禁感到陌生而恐怖。
他从未见过乔肆这副模样,冷静丶执拗,整个人都透着不寻常的杀气,死死盯着他的模样像是已经抛弃一切,什麽都能做得出来。
他被吓得抖了一下,又很快意识到自己竟然被这样的小子震慑住了,恼羞成怒,
“你……你到底想要什麽?乔肆,这麽久以前的……陈年旧事,你问我又有……什麽用?!你给我放开!滚出去!!”
乔肆轻轻活动手腕,在伤口中左右拧动刀刃,
“你应当清楚,薛将军是被冤枉的。”
“你这个疯子!!啊啊啊——”
莫要说是严刑逼供,晋王从小到大吃过的唯一的苦,便是他这双自作孽不可活的瘸腿。
他以为腿疾复发的痛苦已经足够可怕,然而当乔肆开始一刀接着一刀的落下,他才明白什麽是真的疼。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仿佛都被放慢,晋王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已经从歇斯底里到愤怒破防,再到惊惧交加,甚至一边谩骂一边示弱,将知道的一切都招认之後,终于有人发现了这里的不对劲,带着人冲了进来。
“乔侯爷?你在做什麽!?快放开晋王!!”
“快!通知大理寺!!”
“去叫太医!不!什麽大夫都行!快叫大夫来!!”
大门被人踹开时,乔肆站在晋王的轮椅後面,手中的匕首再一次对准了他的咽喉。
“来得正好。”
乔肆的身上也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他推着晋王的轮椅朝着屋外走去,直到暴雨之下,
“殷绍明,把你刚才在我面前承认的话再说一遍。”
“我……放了我……再这样下去我要死了!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成,你……”
“看来你是不肯说了。”
乔肆叹了口气。
这些反派就是这样,私下里贪生怕死得很,可一旦发现有援兵了,发现局势有改变了,就又开始作妖。
他擡起锋利的匕首,用力割开了晋王的颈动脉。
水龙头一般的鲜血顿时朝着一侧喷溅而出,融入暴雨之中。
“那就去死吧。”
轰隆——
雷鸣不断,明亮的闪电一下下照亮了乔肆飞溅上了鲜血的脸。
他擡起左手,用袖子擦拭了下巴的血迹,擡头朝着一旁的臣子望去。
“晋王已死,不必劳烦太医了。”
他认出这个叫得最大声的人,也是一个效忠晋王的臣子。
匕首被他用力抛射而出,如飞镖一般刺入那臣子的肚子。
随着惨叫声响起,那臣子应声瘫软倒地,眼睁睁看着乔肆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又一把拔出了肚子上的匕首。
“……!!!”
“快!快来人啊!!!”
“乔侯爷疯了!快来人把他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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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是加更还是补更来着,总之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