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温柔,封淮一路抱着谢清予上了马车,车轮滚动,檐下的宫灯轻轻摇晃。
他轻轻拨开她的衣领,雪白的肌肤已经红了一片,有些地方甚至被指甲刮破了皮,想来过不久就会变成一圈乌青。
谢清予抓住他的手:“封公子这点定力也没有吗?”
封淮眸光暗沉:“疼吗?”
谢清予微怔,喉间滚出一阵笑意,将头靠在他肩上:“不疼,只是有点恶心。”
不止是恶心,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原主……就是这么被掐死的!
封淮将人拥紧,下巴贴在她间,低声呢喃:“阿予,别怕。”
耳边的心跳声砰然,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谢清予闭上眼,良久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让她沉溺一会儿吧!
清澜院中,紫苏红着脸吩咐小丫鬟备好热水,悄然退下。
殿内的烛火又灭了一盏,低头的瞬间,两人青丝纠缠,他轻声问:“可以吗?”
“本宫若说不行,你待如何?”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揶揄。
封淮低笑一声,抬手蒙住她的眼,在唇上轻咬了一口:“箭在弦上,不不行。”
衣衫尽落,湿热的薄唇在雪白的娇躯上轻柔掠夺,喘息声渐重,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殿下,我要你。”
然后……
“殿下,他吻过这吗?”
“殿下,他也到过你这里吗?”
“殿下,我会向你证明,没有相思引我也能让你更愉悦。”
被翻红浪,云雨巫山。
……
天明,打算一早进宫告状的某人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行走间腿软无力,倒是坐实了昨夜受惊过度的娇弱形象。
德政殿内,皇帝看着跪在下方的谢清予,眼神淡淡,看不出喜怒。
李德垂着眼站在一旁,连气儿都喘得更轻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那依你之见,朕该如何处置杨家?”
“杨文华以下犯上,藐视天威,更是当众行凶,谋杀皇嗣。”谢清予不卑不亢地抬起头:“依律,当斩。
皇帝眸光阴沉:“数百条人命,你还未长记性吗?”
区区一个杨文华,皇帝还不放在眼里,他要动的,是整个杨氏。
“陛下,正因数百亡灵在等您伸冤,才更不能让贪赃枉法、蝇营狗苟之徒逍遥法外,杨文华乃尚书大人嫡孙,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更能窥见杨家对陛下、对皇室的不臣之心。”
谢清予在赌,赌皇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大周素有明君不杀文官的先例,可她要的不止是杨氏的倾覆,她说过,她要杨家满门抄斩。
对方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狗急跳墙之下必定不会放过她。
她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皇帝眸光低垂,审视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儿,淡淡道:“下去吧!”
良久。
空旷的殿内忽然响起一声叹息:“呵,一点都不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