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关系?
正处在柔情蜜意当中的前夫?
“傻子!”师文清动了怒,“他要是有心,这时候就该自己开口来提亲!你们这样不清不楚的,算什麽个事儿?”
“他天赋异禀,经此一劫于心智磨炼反而是件好事,日後必定会东山再起,况且他对你确实……”师文清虚咳了一声,“他非常有钱,你跟他结契,不会过苦日子!”
三婚啊……祝弥惊呆了。
“你意下如何?”师文清又问,“你若是点头,我让你师兄即刻把他绑来,日月可鉴,天地为证,给你和他办了合籍礼。”
祝弥怔了好一会儿,想起自己曾为闻人语和别人要合籍伤神的过往。
他晕晕乎乎的,一路潜回了自己的洞府。
一进去,就看到闻人语在床上打坐修炼。
这些日子,闻人语试图修炼的念头很明显,已经被他逮到好几次了。
看到他来,闻人语睁开眼睛,将他抱进了怀里。
他怎麽恢复地这麽快?祝弥暗想,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又摸了摸他的手臂肩膀。
闻人语挑起一边眉,并不说话,让他这儿看看,那儿看看。
很好!是个英俊健壮丶没有灵力的凡人!
祝弥把自己写好的道侣契拍到他脸上,脸上露出轻快的笑容,“你快签。”
闻人语狐疑地睨了他两眼,将那张纸看了又看。
即使他知道闻人语爱他爱得命都能给,祝弥不免还是有点紧张,一错不错地盯着闻人语。
闻人语脸上来来回回看了许久,似乎要几分动容。
祝弥得意地笑了一下,又催他,“你看完了没啊?看完快点签,师父说给我们办合籍礼……”
“我现在不能答应你。”
祝弥倏地住了嘴,笑容僵滞在脸上,睫毛颤了两下,“……你说什麽?”
闻人语又说了一次。
祝弥唰地一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什麽意思……”
闻人语眸色暗了暗,拉住他的手,正欲解释,“你听我说——”
祝弥气得头晕,从床上下去,口不择言,“追我的人能从南山门排到长明城再绕一圈回来都不够站的,你以为我稀罕你!”
祝弥怒不可遏地逃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闻人语不禁皱眉,又一次试图将丹田里的灵力运转起来,不多时,他额角汗如雨下,周身xue关灼烧透骨一般,使得他眼前一阵眩晕,也没能让他停下来。
“就是这样!”祝弥心里还是不痛快,“师父,你说他该不会是脑子坏掉了罢?毕竟躺了三年,变成傻子也是正常的。”
“你躺过四百年,你变傻了麽?”
祝弥:“……”
“为师给你出个法子。”师文清给他使了个眼色。
“什麽什麽?”祝弥迫不及待地凑过去听。
师文清在他耳边慢条斯理地说了。
—
接下来的日子,祝弥还是照常回自己的洞府。
闻人语现在身上的伤只剩下经脉,但重塑经脉也急不得,必须用丹药好好调理,把破损的经脉补好後,再让伤者循序渐进地运转周天,经年累月,自然就好了。
除了祝弥在的时候,闻人语几乎都泡在灵泉里,长明城和南山门的丹药跟不要钱一样地灌进闻人语体内。
祝弥真怕他受不了爆体而亡。
但仔细看了,闻人语身体无恙,只是经脉的伤依旧没有什麽太大起色。
修士不怎麽需要睡觉,但祝弥需要,每次他要回来睡觉,闻人语都在床上,被窝总是干净温暖。
祝弥像个在外头鬼混一天累了回家寻求安慰的小公子一样,被子一掀,身板一躺,就要对内人开始发号施令。
“师父说,他已经看好了赵家的二公子,人长得那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祝弥嫌热,把被子往下一拉,腿架了上来,没一会儿又嫌冷,把腿塞进闻人语两腿中间,“九冥宗宗主,你知道不,也是狱澜有头有脸的人物,很有钱……”
他说得起劲,没注意到闻人语脸上的几分微妙。
“然後呢?”
祝弥被打断,擡头瞪他,“成亲啊!”
“……你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