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祝弥不满地踢他的腿。
自打他发现闻人语□□十分健康之後,就没有那麽多顾忌了,又跟以前一样动手动脚的胡闹起来。
“那不行。”
“你说不行就不行?我说行,很行!就他了!”
闻人语都要气笑了,祝弥手放在他胸前,腿搭在他身上,每天晚上都要窝在他怀里睡觉,现在胆大包天地说要和别人成亲,简直是要上房揭瓦了。
更好笑的是,祝弥这谎话编得也太错漏百出了。
“在他眼中,你不是飞升了麽?”
祝弥傻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开口打补丁,“……他又不认得我的长相,我编个新身份不就是了。”
祝弥得意忘形,忘了这茬儿,心虚起来,正想低下脸掩饰过去时,忽地把闻人语掐住了下巴。
他被迫仰起脸来,和闻人语额头相抵。
“……骗我?”
祝弥:“……”
这他妈的。
闻人语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便闻得越发深入,舌头简直要将他吞吃入腹一般肆意侵|虐着他的口腔,搂着他的力道越发用力,吻得祝弥将要窒息,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地闪过去,把他脑子里的那些念头一扫而空。
他的身体和四肢一点一点地失去力气,任由闻人语摆弄。
祝弥飘忽忽的,被准许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他猛地清醒过来,牙关一合,咬到了那张扬过分的舌头,闻人语却没有停止,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舌间弥漫开来。
闻人语这个神经病!
祝弥受不了了,推了一下他的肩膀,然而闻人语依旧无动于衷,甚至按住了他的手,压到了他身上,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许久之後。
祝弥困得眼皮直打架,心里还是惦念着这件事,越想越气,愣是给自己气清醒了些,一口咬在闻人语肩膀上,“你什麽意思?!”
闻人语根本不理他,又一副独|裁专|制为所欲为的模样。
祝弥气急败坏,“不准乱摸我!”
闻人语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哑着声说,“……不准你和别人成亲,不准你再离开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祝弥的脸颊连绵地吻向祝弥的脖颈,密密麻麻,滚烫炙热,要溶进祝弥的血肉之中一样。
“再等等我,不要很久。”
“……”
祝弥眼眶一阵发烫,鼻尖涌起酸涩来,“你以前也这样说的,但是我等了很久。”
闻人语一怔,显然也想起了什麽,将祝弥更压力地裹紧了,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从今往後,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那你为什麽不同意?!”祝弥话里已经带上点恨恨的哭腔,“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在密谋什麽?!”
闻人语呼吸紊乱而凝重,轻轻拍着他的後背。
祝弥气得要命,挣开他的手,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言不发地用手在心口比划了两下。
闻人语跟着起来,拉住他的手,语气变得严厉,“……你要做什麽?!”
“把我的心脏还给你!”祝弥拔高了声音,侧过头看他,“从此以後我们一刀两断!”
“我受不了你这样!总是什麽都不跟我说!总是要我被迫接受一切!”
闻人语箍住他的手,力道大得可怕,“祝弥,别说气话!”
“我没有开玩笑!我就是这样想!”
祝弥被拽到他怀里,胡乱间被闻人语摁在床上,祝弥不服气,反口咬住他的手腕,血流出来也没停下,恨不得将他的骨头也咬断。
“我恨死你了!”
祝弥激动得脸都热了起来,洇出一点汗,闻人语把他沾在脸上的发丝捋到而後,露出他极为漂亮生动的脸,珍重地吻了吻。
“我以後都跟你说,好麽?”
祝弥和他四目相对,“真的?”
“真的,”闻人语重新把他抱进怀里,让他面对面地坐在他腿上,低声细语地对他说,“道侣契一点签立,两人不仅仅是心脉相通神魂相连,连寿命都要共享,倘若有一方逝去,另一方也活不下去的。”
“……所以你怕你活不久,连累我?”
闻人语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祝弥肩膀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要是我死了,你觉得你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