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人似乎把他忘了。
他声带震动,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用弯曲的手肘撞击箱子。
男人来了,打开箱子随意地看了他一眼,“瞧我,为了要你的赎金,忙了这麽久……”
“怎麽这麽可怜?”
他明知故问地,从头到脚将林然全身的状况收入眼底。
好像在水里泡软的樱桃,外皮秾丽的色泽,氤氲了一层水汽,湿润润的,咬破果实的外皮,会流出丰沛的汁水。
男人骨子里的恶劣,在此刻显露无疑。他伸出手,对着林然的小腹使了点力,轻轻按压下去。
林然终于受不住落泪,声音带着稀碎的哽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但他不肯在绑匪面前露怯,忍得身体都在发颤。
男人抓开他的小腿,看着底裤上一点深色的痕迹,嫌弃地怪罪,“你怎麽这麽脏?这可是你要睡的窝,弄成这样还怎麽用?你要管不住东西,我下回给你买一次性的。”
林然听着他嘴里的污言秽语,气得浑身发抖,侧低头往箱子里躲,极力避开他的视线。
男人说够了才抱起他,用抱小孩的姿势带去卫生间。
他凭借身高优势让林然靠在他身上,双手从後背穿过。迟迟没有听到马桶里有动静儿,他低下头瞅了一眼,“你这儿是坏掉了吗?”
林然咬着唇,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一个字都不想跟他说,更觉得自己没必要解释为什麽会这样。
那人闷声笑着,他大概猜到了,手掌摸到林然鼓起的小腹,一下下地按压,压着一个装满水的气球,挤得差不多了发善心似的揉了两下。
林然禁不住羞耻和恼怒,崩溃的时间很短,摒弃那点长久习惯带来的自尊心,便觉得不过如此。他想起在监狱的时候,那里没有隐私可言,
服从性测试就只是测试。
他止了泪,不声不响地低眉敛目,按照男人的要求站在浴缸里,由他打开花洒冲洗,
流水顺着林然的脸颊,汇聚到下巴滴落。
已经快半夜了,
外面的人找得紧,短短一天就摸到了周海的位置,他们在讨论接下来的安排,江夺不出面容易露馅。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挑起双方的误会,再赶周海离开。他要尽可能地得到封烨赫的信任,洗清自己的嫌疑。
至于能拖多久,他没有想过,甚至不敢细想。
毕竟是偷来的,过一天少一天,
谁在乎呢?
他没再为难林然,热了杯牛奶,喂了点吃的之後重新把人拴回床头。
林然裹着单薄的衬衣睡觉,
江夺站在门外抽烟,用两根手指夹着,时不时地抽一口再吐掉,他脚边有两节烧完的烟头。
有时候就连他自己都弄不清到底想要什麽。他完全可以全身而退,在有限的时间里,做尽他想做的任何事。管他什麽未婚夫,协约丈夫,能不能接受还是另一回事。
等玩腻了,他再把人送回去,继续装着兄友弟恭。这样一来,钱财名利,美人前程……
他想要什麽没有?
他什麽都有!
但他宁愿站在门口一根根地抽烟,等人睡着了,轻手轻脚地上床把手放在肖想了许久的人身上,用额头抵着他的心脏。
这大概是两人的心,离得最近的位置。
真tm有病!
江夺在心底,唾弃自己的优弱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