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陆郁年倒没觉得累,这点儿程度还不是他的极限,主要是他在考核期,表现这麽差,什麽时候才能转正。
“你还想跟别人玩不成?我一个人陪你玩就够了。”陆郁年拉开距离,催促他传球。
除了打篮球,陆郁年在教室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他不是什麽好学生,经常上课上着上着人就没了,有时睡着了趴在那里,有时候座位是空的。
他一身劣迹斑斑,试图带坏林然。
*
学校南边的围墙下摆了几块砖头,陆郁年在墙根等着,他时不时擡起手,看看腕间的手表,数数又过了几分钟。
他无聊地站起身走了两步,远远看见穿着校服的身影小跑着过来,顿时就笑了,也不觉得等的时间久。
等人走近了,
他才问:“怎麽才来?”
下课前他就塞了纸条给林然,趁着中午都要吃饭,他们跑出去,下午就不来了。
林然擦了下头上的薄汗,说:“去找老师批假了,他说了我两句。”
不过也没什麽好说的,最後还是准了。
“这还要请假?直接跑不就完。”陆郁年信奉的准则就是,只要跑得足够快,不被抓到就什麽事都没有。
林然一听他说这个,神色变得莫名,“我要是记过,资格是会被取消的。”
他还是觉得稳一点比较好,开了个好头,总不能潦草收尾。
“这还能取消?”陆郁年皱了眉头。
林然没说话了,实际上如果不是犯了大错,不可能取消资格。犯大错也不容易,只要闹得不大,学校为了升学率多少会保他一手,真记过就严重了,可能会到退学的地步。
学院围墙的边缘种了树,能遮挡一定的视野,但也不是很安全。这里谁都能来,只要多走两步,往後面一看一准能见到准备翻墙的。
这面墙原本是白的,可能有时间久远的作用,但墙上留了很多鞋印,或是成片,或是单个,将白色墙壁踩成了灰色。
林然端详着这面墙,沉思了片刻,“学校不管吗?”
“怎麽不管?我提前打过招呼,他们不会过来。”陆郁年拿过砖头垒起来。
林然看着他忙,调侃说:“看不出来,你人脉还挺广。”
“你看不出来的事多了,你可以多了解我一点。”陆郁年也不废话,站在稍远的地方,助跑了几步,那几块砖碰都没有碰,就踩着墙助力了一下,伸手扒着墙头,一个翻身就爬上去。
动作利落流畅,一看就不知道翻了多少次。他坐在墙头,向着林然伸出手,要拉他上来。
林然看了他一眼,低头去找墙角的砖,一脚踩上去。
他很不熟练,上去之後踮着脚,一条手臂先爬上墙头,又分出一只手去拉陆郁年,因为不熟练,他爬得很慢。
陆郁年手臂发力,将他带上来。
林然半边身子已经过墙,正擡腿翻身。不知道出了什麽意外,学生会的人找到这儿来,有个戴着袖章的男生远远就指着他们喊,
“你们两个干什麽的?快下来!”
陆郁年看了一眼,眼皮都不带动的,转身向围墙外面跳,落地之後伸出双手。
他让林然跳下来,有他接着。
林然仓促间看了一眼学生会的人,转过头,陆郁年已经下去了。他也顾不得想太多,当时情况紧急,他甚至忘记自己有请假条,根本不用担心。
他怕疼,也怕摔,眼睛一闭就跳了下去,在落地之前,他的心都悬着。但陆郁年手臂结实有力,稳稳地接了个满怀。
他把林然放下地,
随後拉起他的手臂就跑,林然只来得及听到一句,“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