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脑袋在大腿上搁了好一会儿,起初还老实,后来就出猥琐的吸气声,猪爪也左右开工,在大腿边缘和臀部摩挲起来。
“行了,行了。”母亲轻喘口气,不易觉察地扭了扭屁股。她似乎想移开那个猪脑袋,却苦于无从下手。最后,她拧住了猪耳朵。
于是陈建军就夸张地叫了起来。等站起身米,他笑笑说:“摸摸。”
母亲啧一声,又翘起了二郎腿。
“摸摸嘛。”
“你也不看这啥地方?”母亲似乎扭过了脸,但并没有起身离开。
“没人敢进来,老牛起码还得一个钟头。”陈建军声音压得很低,毛茸茸的,让人嗓子痒。
“你能有点正……”母亲话没说完就被陈建军拽住了手,他隆起的裤裆在镜头前一闪而过。
“硬不硬?”声音更低了。
母亲切了一声。随着陈建军松开手,她立马欠欠身,往后挪挪了椅子,双臂抱胸。
在此期间,陈建军笑着褪下了裤子,条纹状花内裤绷在大腿上。“嘿!”这货冲母亲打了个响指。
母亲长吁口气,又挪了挪屁股。
但很快被陈建军捉住了手。
“干啥啊你。”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声音都有些抖。
陈建军也不答,只是哼了一声。
于是在病猪的带动下,那只深绿色的手臂在镜头前轻轻抖动起来。
噪音轻微,母亲的鼻息却分外清晰。
我衔上一支烟,却四下找不着打火机。
“看你一头汗的,羽绒服脱了吧。”好一会儿,陈建军说。
“管得多。”母亲翘了翘脚,声音像蚊鸣。
陈建军笑笑,夸张地哼了一声。
“你倒是快点儿啊。”母亲的脸似乎撇在另一边。
“这才刚开始,加油吧。”病猪笑着把花裤衩往下褪了褪。
母亲切了声,手臂顿顿,又抖动起来。我这才意识到不知何时陈建军已经移开了手。可说不好为什么,对此我却毫不惊讶。
“元旦要是有活动啊,咱这几天就得到钢厂唱一出。”便秘一般,陈建军边哼边说。
母亲不答。
“凤兰?”
“不用你说。”
“咋,我还不许说了?”
“说个屁,赶快完事儿。”母亲放下二郎腿,换了只手。
陈建军夸张地哼了一声。
“真是难伺候。”母亲轻喘了一口气。我能听到她越粗重的鼻息。
“老这样,肯定不好出来。”陈建军呵呵呵的。
母亲像是没听见,又翘起了二郎腿。
有个一两分钟都没人说话,那逐渐响起的叽叽咕咕声让人心里毛。
“凤兰,”
没音。
“凤兰。”
“咋?”
“求求你,好凤兰。”这货总有一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能力。
“得寸进尺吧你。”
病猪招牌式地笑了笑。半晌,他说:“那您忙着,啊,我呀,再喝点儿。”
“美得你。”母亲突然停了手。
“哎呦,”陈建军夸张地叫了一声,“别看硬邦邦,它好夕也是肉啊,姑奶奶。”
“啥人一天。”母亲噗嗤一声,又换了换手。我不由吸了吸鼻子。
“凤兰。”陈建军伸手过来,似乎摸住了母亲的脸。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