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这两点,就足以说明犯罪嫌疑人绝对不是“误伤”,而“误伤”的说辞更像是徐奕儒单独为罗斐减轻责任的强行解释。
不过最大的漏洞还不是这件事,而是五年後罗斐在云城被秦丰打伤。
既然罗斐和秦丰已经在五年前有过“深交”,秦丰明知道罗斐“借用”工地是干什麽,却还是借了,那麽这种“狼狈为奸”的关系又怎麽会在五年後发展到殴打的地步?
而关于罗斐和秦丰关系的疑问,直到这天傍晚才有了揭晓。
戚沨离开支队前,终于等来了来自云城的消息。
那边的民警说,在对秦丰的审讯中,“顺便”问了一下他殴打罗斐的原因和过程。
秦丰因为注意力都放在几件重点犯罪上,对这样的细节根本没在意,只想赶紧解释清楚,自然也不知道徐奕儒已经自首的消息。
秦丰说,他是希望罗斐帮他处理点麻烦事,而作为回报,他可以“保住”罗斐姐姐的命。
但罗斐拒绝了,还用一些非常冠冕堂皇的理由。
秦丰觉得他很装逼,就是在故意拿乔演戏,其实就是为了自擡身价,于是教训了他一顿。
至于那几件所谓的“麻烦事”,正是这次秦丰被捕的原因。
云城的民警又问,那罗斐到底有没有帮秦丰?
秦丰回答:“表面上是帮了,实际上却是给我下了个套。我要不是信了他的鬼话,我现在能在这里吗?”
除此之外,秦丰还提到那位介绍给苗晴天的老中医,说自己确实诚意十足,没想到罗斐却是个睚眦必报的,只不过是打了他一顿,就把他害成这样。
秦丰的这番说辞恰好侧面证实了一点:他二人根本不熟。
思路走了一圈,戚沨交的网约车也来到了医院门前。
不到十分钟,戚沨就出现在江进的病房里。
隔壁床的病友下午刚出院,还没有人住进来,江进正闷得发慌,眼睛上还缠着纱布,终于“见到”老朋友,话题打开了就根本收不住。
“我这几天什麽都看不见,被迫待在这里,反而令我想清楚一些事,还想到一些我过去想都没想过的点。”
江进“望着”戚沨的方向,边说边用手比划:“我原来一直都以为是周岩老师触碰了贩毒团夥的核心利益,所以被打击报复。但现在想起来,却有一种好像是对方被周老师逼到‘绝路’,不得不杀了他的感觉。”
“怎麽讲?”戚沨没有提到今天审讯的内容,更没提到徐奕儒和罗斐。
江进的思路没有受到场外因素的干扰,反而更为客观:“你看,他们第一次使用沙|林毒剂是十几年前,起码就已知的是这样。那为什麽过了十几年又突然使用,而在这十几年前没有使用呢?”
“我‘日思夜想’,还想再试一次。因为我需要看到受害人的痛苦,这样我才会获得刺激,获得满足感,这样才能满足我心里那些阴暗的角落。终于,我在五年前又有了一次机会,是对一个穷追不舍的警察用了那种毒剂……”
“有道理。”就是这一刻,戚沨完全相信了江进的分析,这似乎也是最贴近事实的理解,但她还是问,“既然日思夜想,为什麽直到五年前才再次使用?”
“我一开始也想不通,但後来我想到了。”江进说,“就昨天我听隔壁床的老婆说,儿子游戏上瘾,经常趁着大人不在偷偷玩,他老婆说想把游戏机锁起来,要不然他连作业都不好好做。”
戚沨瞬间明了:“你的意思是,这些年他根本接触不到毒剂?”
作者有话说:昨天陪妈妈去看了一下腰,说是受寒以後抻着了,今天还要再去针灸一次,吃七天药。
红包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