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锅!”
一堆半高的男孩,骑着自行车,七嘴八舌的过来找他。
“咋了?”
“橙子阿姨疯了!”
“狗娘养的,少乱说。”
“真的,她在追着一辆车跑。车上好像是宴哥哥。”
“哪辆车?”
廖三心里暗叫不好。
“走,我们带你去追。他们朝着那边走了。”
“快,快!”
男孩子们热心带路。
廖三心急如焚。
摩托车轰鸣了一路。
他找到蒋方橙的时候,她的状态已经很不好。
躺路上,打滚,头发缠着石子。
失了智的女人,像缺氧的鱼,在地上疯狂板动,嘴里撕心裂肺地念着‘把我的弟还给我!’‘我要我的弟!’‘那是我养大的娃!’‘你们这些混蛋,死不要脸的啊’。
她已经衣不蔽体。
薄薄的裙摆布料,早就被粗糙的石子路,给磨得稀巴烂。
廖三看得目眦欲裂,眼里布满红血丝。
他连摩托车都没架好,就直接脱了汽修的外套,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把蒋方橙扶起来,再给蒋方橙裹上。
她在他怀里脸色惨白,两眼发直,手脚都在抖。
“三哥。”她颤颤巍巍喊。
“三哥在。”。
“坏人,都是坏人。”
“三哥知道。”
“他们把宴儿抢走了。他们肯定要害宴儿。”
“我晓得。你先跟我回去。”
“我不!你帮我找他。好不好。三哥。”
“找!我肯定帮你找!”
“你现在去找。不然宴儿会出事。”
廖三太阳xue跟鼓一样猛跳。
“跟我回去!”
她耍泼,撒赖。
还要继续去地上滚。
廖三也是别无他法,直接把人一把强制地抱了起来。
回去理发店门口聚了很多人。
都在探头探脑,问发生了什麽事。
廖三抱着已经失去理智的蒋方橙回来,大家让道,看到她的惨状时,也是连啧啧的于心不忍。
说该背时的,到底咋了嘛。不是前几天才喜临门,今天就这副样子了。
蒋方橙彻底疯了。
醒来就癫言癫语,生活不能自理。
随宴是真的没了。
廖三跑去警局报案,笔录是做了,但是最後却被上面的人,一声命令,给打了回来。
办案的就说了一句话,民事纠纷,不予立案。
廖三头次发火,大闹警局。
说人都他妈没了,你们说是民事纠纷。
他把河边树屋抓到的那个人绑到警察局里去,说这就是证据。这是一场有策划有预谋的伤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