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晚上,结果凌晨条子把人给放了。
那人骑车一溜烟的跑了。
老民警劝廖三别闹了。
你动用私刑绑人,上头真怪罪下来,你也得进去。
廖三蹲门口抽烟。
抽了一包又一包。
他难,气馁,脑子里一团糟。
人没找到,案也没立。接下来该怎麽面对蒋方橙。
抽到凌晨四点。
一个小民警看不下去,走了出来。
他叫祁东。跟廖三有点私交。
趁里面安静,他过来蹲下,找廖三要了根烟。
“三哥。”
“有屁就放。”
祁东摸了下鼻子:“别敌对我呀。我可是人民的好公仆。”
廖三斜眼,脸色凝重:“呸!去你妈的好公仆。”
祁东被骂笑了,但没放心上:“知道你着急,但是这事儿,我可帮你打听了。是上面的上面,给的指示。”
廖三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
他吸了口烟,思索:“什麽来路?”
祁东看四周无人,才小声在廖三耳边告密道:“北京的。”
“怎麽会?”
“你家宴子啥来路你知道不?”
“我知道个球。”
“这不就对了?反正接他走的人,不是咱能接触的。”
祁东眯眼,吐了口烟:“橙姐是挺惨的。说实话,好心养那麽大,结果临了,被人给端了。是我,我他麽也不干。”
“就是说,这些龟孙,仗着自己有权有势,不把咱们平头老百姓放眼里。”
廖三揶揄:“这会儿你又是平头老百姓了?”
祁东叹了声:“那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别看我披这身皮,人家要整我,那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烟抽完了。
祁东起身,沉重地拍了拍廖三的肩:“帮我给橙姐带声好吧。日子还得过。让她少往心里去。就当没养过这孩子。”
廖三觉得这话是废话。
他啐骂了句,滚犊子。
才骂完。
面前警车停下。
面包车门哗一声拉开。
一人逮一个。
出来两个反铐的精神小夥,跟棍子一样瘦。
手臂上的纹身,还是青色线条,色都没填。
看那尖嘴猴腮丶面黄肌瘦的样子,吸粉无疑了。
祁东提溜了下皮带,凑上去:“犯啥事了?”
点人数的胖民警道:“买凶。一人1500块。”
“买谁的凶了?”
“把一律师的蛋给割了。”
祁东打到一半的哈欠直接止住。
“我操,真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