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淋过的雨丶吃过的苦,不想让随宴再受一遍。
所以为了好好教育随宴,蒋方橙那天直打得随宴抽泣闷声的哭,再回来跪在水泥地上。
蒋方橙脱了他的裤子,那竹片在他的屁股上留下了红剌剌的印。
他记疼,不敢再犯。
几年过去,他长大了。
随宴听到这,手顿了下。
他下意识地摩挲着木雕,情绪平直道:“姐,你想怎麽罚我?”
蒋方橙还没意识到严重性,还如同以前一般,笑着说道:“怎麽罚?当然是以前怎麽收拾你,现在就怎麽收拾你。”
看不见的隐匿处,少年锋利的唇角,自嘲地勾了下。
脱吧。
最好你来亲自全部脱掉。
这样她就可以好好看看。
她亲手养大的小孩,已经有了比陈关更大的本事,能把她搅得更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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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掉念想。
随宴恢复面无表情,讨好:“姐,我帮你收拾房间吧。”
蒋方橙没搭理,在哼唱情歌。
她是爱陈关的。
毕竟陈关是她的第一个正式的男人,体面,学识渊博,为人还如沐春风。
她在回味男人的美好。
随宴只得沉默着给她收拾。
扔在地上,脏了的蕾丝吊带。
红的,紫的,很俗。
可是蒋方橙就是爱。
他姐常说:“大俗就是大雅。”
他姐还说,要是自己生下来有父母疼,有父母爱,她也不用那麽辛苦。
指不定自己在巴黎埃菲尔铁塔下面喝咖啡,又或者在上海外滩上当都市丽人。
人,得认命。
她蒋方橙的命就是不好。像野草。
罗镇开车出去,是绵延几十公里的戈壁。
她就是那风滚草,一辈子无根,只得靠自己。
不过还好她有随宴。
喊得是姐弟,但蒋方橙是把随宴当儿子养。
她给随宴存学费,让随宴上镇里最好的高中。甚至还打算给随宴存娶媳妇的钱。
当然,她也把随宴当儿子使唤。
“去给你姐倒杯水来。”
她嗓子痒的很。
含累了。
也喊累了。
正在低头捡衣服的随宴愣了下。
手边就是她的丁字裤。
紫色花边,穿过的。
上面还留了她的东西,已经干涸。
少年喉咙里低低应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