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没着落。
小舞让随宴别动。
上面是不能去了。
谁知道蒋方橙又会不会发疯。
她顶着压力上去把随宴的书包拿下来。
当时蒋方橙在洗澡。
小舞松了口气,幸好没碰面。
晚上也不做生意了,把店关了。
她让随宴去小厨房的饭桌上写作业看书。
“亮不亮,不亮我再给你点根蜡烛。”
“够了,姐。”
“好。”
小舞接过蒋方橙的位子,她来下厨做饭。
菜板切的响。
锅里烧了油。
油烧开了,菜放下去,滋溜的响。
小舞怕打扰到随宴写作业,所以也不出声,就专心做饭,自己忙自己的。
随宴写完作业。
小舞把菜摆上桌。
楼梯有走路声。
蒋方橙下来了。
她洗了澡,收拾了下。
穿着碎花长裙,夜冷,她披了件真丝睡袍在外面。
没拴着,就敞着。
随着女人走路,丝状的睡袍下摆,在後面随风微扬。
蒋方橙风风火火地走过来,也没说话。
自己去拿了碗舀饭,再过来坐下。
三个人,面对面,谁都没出声。
只剩下彼此嘴里的咀嚼声。
嚼了几下後,是蒋方橙先开口打破平静:“小舞,你算一下工钱,这几天你忙的活,算两倍,加在月底工资里。”
小舞吃了根青菜,她讪讪看了眼蒋方橙的脸色,然後才点头:“……好,橙姐。”
蒋方橙至始至终都没看随宴。
倒是随宴先说:“舍得清醒了?”
蒋方橙听了,阴阳怪气:“再不清醒,你都要把我溺死了。”
随宴抿唇:“我那叫特殊时期,特殊手段。”
“谁叫你离了男人就活不了。”
“随宴”,蒋方橙深呼吸一口气,停止吃饭的动作,看向她的弟,“如果这个男人,姓陈名关的话,我就是活不了,怎麽了。”
“我有错吗?我就任性这一回怎麽着了?我想我自家男人,是犯了什麽天条吗,值得让你下这种狠手对你姐。”
随宴也看向她,僵持:“没怎麽。但你要这麽不自爱,我无话可说。”
蒋方橙不干了,拍着桌子嚷嚷:“什麽叫不自爱?你别以为读了几天书,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你别忘了,你读书的钱,还是你口中这个不自爱的女人,给你交的。少他妈拐外抹角的骂我!”
随宴脖子红了:“我是让你对自己负责。”
蒋方橙摔筷子,筷子甩到碗边,弹到随宴脸上。
随宴脸被弹偏。
又是僵局。
蒋方橙咬着牙,不服输丶不认命道:“那你就好好看看,我是怎麽负责我的人生,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的!”
随宴也红着眼尾怼回去:“最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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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陈关的桑塔纳,停在了好美美发店的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