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心虚,一时间没好意思和林思甜说正事。并试图转移话题,“今天和你对象家里人吃饭怎麽样?”
林思甜的脸色好转了点,看样子挺满意的,“我哥找朋友调查过了,他家里人靠谱的。”
成分不必说,毕竟周敬杭的亲大哥也是当兵的,要是有问题,也进不了部队。
不过也有个问题,周敬杭大哥在部队,家里就他一个孩子,他爸妈想着让他们结婚後住家里。但林思甜自己更想离自己家近。
“现在说这个还早,结婚後要等分房。制药厂分房难,可能得用我的分房名额在汽车厂分。要是分到了,我就想换到银杏胡同来。”要是能离三号院近,就更好了。
林思甜在家住习惯了,有点难接受结婚後搬去别人家住。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关月荷当然希望林思甜以後住得近了。但她的意见没用,还得看他们两家人怎麽商量。
“一定要商量好了再结婚啊。”关月荷提醒道。
这俩现在还没搞定两边的父母,表面上还是各住各家,邻居们看着都觉得不忍心,逮着机会就劝二大妈和张大爷为了孩子退一步。
“肯定要提前把事情都说清楚了。不过,现在说也还早。我要考到证了再领证结婚。”这样,拿到分房资格的概率更大。还得配合她哥的时间,起码也要等到过年,她哥或许有假期能回家。
三号院的电视看完了,人也三三两两地散场,全是在讨论在电视里看到的卫生健康知识。
“以後还得订份报纸,不然不知道每天都播些什麽节目。”
“播啥看啥呗。还专门订报纸,你看得明白吗?”
“我以前可是上过街道办扫盲班的,初小学历!”
大爷大妈们聊着聊着,又吵起来了。还好他们还知道这两个临近的院子有人在坐月子,走远了才放开了喉咙吵。
林家的屋里,林思甜也气势汹汹地去找亲哥要说法。
林忆苦也觉得自己冤,亏他真以为是专门只请他吃的,转头就被讨伐。
认错速度极快,态度也很诚恳:“对,是我吃独食,我错了。”
“。。。。。。”林思甜哼了声,“勉强原谅你了。”
完全消了气的林思甜看了看他屋里空荡荡的,就说明天去给他带台电风扇回来。
林忆苦笑她道:“骂一次就补偿一次吗?你多骂点?”
怪不得她妈会说:你哥那张嘴,一说话就气人。
于是就故意道:“我出力,让妈拿你的媳妇本扣钱。”
她家里,要说谁的存款最多,那绝对是她哥了。这麽多年的工资加补贴,给自己留一点,大半都寄回来让存着。
她妈单独给他开了个存折,说那是她哥的媳妇本。有时候是她拿着汇款单去取钱再存进去,她也知道她哥存了多少,每次看都要感慨一句:她哥才是银杏胡同第一大户啊!
“我的媳妇本可不能动。”林忆苦笑道。又起身去拉抽屉,“呐,钱和票都补你,多的算你的跑腿费。”
“哥。。。。。。”
“有事喊哥,没事林忆苦。喊爹也不给你买!”林忆苦能不知道她眼睛滴溜溜地转是在想啥?!钱和票塞她手里,就把人给推了出去,房门也跟着关了起来。
林思甜看了看手里的钱和票,没多想。
她哥平时对她也很大方,没少给她寄吃的用的。买电风扇这事,不要她出钱,还给她多一倍的跑腿费,虽然有点大方过了头,但她想着,可能是因为她已经在谈婚论嫁了,她哥想补贴她?
隔天,林思甜就从百货商店里带回来了一台电风扇和一块棉布。
发现她妈正在给她哥做新衣服,“哥不是说不喜欢穿的确良吗?”嫌弃不透气,穿得闷。
所以她特意给他买的棉布,准备给他做身新衣服,省得他天天在家穿绿色裤子和白色背心。
方大妈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现在年轻人都喜欢的确良,他不穿点年轻人的衣服,坐胡同口谁分得清他和老头?”
“妈,我还在家。”林忆苦在房间里提醒道。
林思甜已经笑到岔气了。
转头去找关月荷说这个笑话。
关月荷也和她说了另外一个“笑话”。
“你说什麽?”
林思甜歪着脑袋,耳朵朝地下,手拍了两下,企图把耳朵里让她産生听觉错误的东西给拍出来。
前面开了口,关月荷觉得这事也没啥不好意思说的了,想着速战速决才是关键。语速也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