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
容珩不给她逃离的机会,圈住她的手腕,沉声问。
陈仪月挣了下,无果。
“……没有。”
“仪月,你撒谎的时候,眨眼的频率会变快。”
“是因为……那个‘重要的人’吗?”
容珩语速缓缓,观察着女人眼中的情绪变化,半晌,倏然笑了出来。
“我和他不会再见面了。”
陈仪月反感他理所当然的语气:“管我什麽事?”
“你不想知道为什麽吗?”
“说了管我什麽事?你想见就见,我也管不……”
“他死了。”
“……什麽?”
陈仪月尚未吐露的字眼卡在喉中,不可置信的擡头望向他。
容珩伸手蹭了蹭她的鬓角,仿佛在和她说明天早上要吃什麽那样平淡:“是我的祖父,今天出殡。”
“现在还要回去吗?”
两人面对面沉默半晌,陈仪月磕磕绊绊开口,绞尽脑汁终于找到一个正当的理由。
“我的衣服还在……”
“买新的。”
借口被堵死,陈仪月咬了咬唇,原先的尖刺被他一根根耐心的拔下,本想借此令他远离,却没成想如今成了被他握在手中的把柄。
“……我没钱。”陈仪月还想再最後挣扎一下。
容珩被她逗笑:“很快就有了。”
车上暖气很足,司机依旧是老熟人肖祁,眼神目视前方,向老板请示前去的地点。
“想去哪?”
容珩问她。
不同于早上两人之间足以再容纳一人的距离,容珩此刻实打实的坐在她身旁,手臂往下搂住了她的腰。
陈仪月怕痒,想躲,容珩却以为她又想逃,睨了她一眼,强行将她禁锢在了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
容珩喉结滚动,耳尖连着脖颈弥漫着不正常的粉红。
左侧腰腹的位置被不轻不重的拍了下,陈仪月脸上顿时升起两抹火烧云,一动也不敢动了。
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今天晚上一定会发生些什麽。
……
容珩一路上都没再多言,陈仪月也犹如被抓住了耳朵的兔子一言不发,赖在他怀里装死。
她知道容珩说出口的那个地址,是东城远近闻名的富人区,一套房售价高达九位数,怎麽也不像是容氏这种规模企业话事人可以承担得起的价格。
陈仪月没有多问。
车辆稳稳驶入草坪来到大门前,管家已经等候多时,上前为主人拉开後座的车门。
也是在这时,陈仪月才发现容珩已然红到不正常的脸色,连带着气息也变得沉重,即使有意克制,呼吸声依旧如暧昧的喘息一般闯入她的耳中,使她整个人变得滚烫起来。
好在容珩步伐还算平稳,精准无误的牵起她的手,十指极具攻略性的同她交错。
“嘀——”的一声,门开了,两三秒间又被合上。
偌大的别墅内空无一人,原本冷清的氛围却因为今夜变得火热起来。
陈仪月有点被他的状态给吓到了,下意识将手掌贴上了他的脸侧,思量间,想到了那一小口她喝剩下的酒液。
不会……吧?
“容珩……容珩?”她不停地叫他的名字,意图通过他的回应来确定他此刻的状态。
容珩忍了一路,源源不断的湿热充斥在他浑身上下的血液经络之中,微凉的指尖主动迎上了他,几乎是瞬间就被他牵引的往下来到脖颈……转而又擡起抚过他的唇。
在她掌心留下一个极轻的吻。
“不要叫……”他哑声道。
陈仪月恼羞成怒:“谁叫了!明明是你一直在喘好不好!”
酒醉的人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和一个醉鬼简直毫无道理可讲,男人不由分说的将她堵在了玄关,将她抵在墙边,大腿紧挨着她皮质的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