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警铃作响,陈仪月感受到被他握着的力度在不断的收紧,额头甚至出了一层薄汗,平日里清明的眼中甚至蒙上了些许水汽,朦胧的像是在引诱,略过她的眉眼丶鼻尖丶嘴唇……
“扣子,帮我解开,好吗?”
“……那你倒是把我放开啊。”
陈仪月无奈道,他胡乱的用唇蹭着她的掌心,若即若离毫无章法,那麽大个人就喝了那麽点酒竟然就变成了这麽不讲理的样子。
容珩不放,当没听到,只一味的靠近她,久旱逢甘霖般将脑袋埋入她的颈间,四处游离一番後,为数不多的理智也被燃烧殆尽。
野兽终于褪下了绅士的外衣,露出深藏已久的獠牙,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妄图刺破她娇嫩的肌肤,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没有任何安抚的,只有直冲神经的痛觉,陈仪月抓住他的发根往外扯,谁知道男人不仅恍若未闻,反而愈发兴奋。
“痛……”陈仪月眼角被逼出一丝泪花,声音带上了哭腔。
“这是惩罚,仪月。”
耳鬓厮磨间,她筋疲力尽的顺着墙壁滑下,忿忿道:“……我看明明是借口。”
容珩将她捞回怀中,单手将她抱起,悬空的瞬间,陈仪月从口中溢出一声惊呼,慌乱间急忙搂住了她的脖颈。
“去哪?”
“这是你家……问我做什麽?”
蓦然有一种箭在弦上的错觉,攥着男人後领的掌心微微发汗,嗓音有些干涸。
她试探着问:“你到底醉了没?”
容珩答:“嗯。”
陈仪月在他眼前比了个数字:“这是几?”
“几。”
陈仪月:“……”
看来是真醉了。
不然她怎麽会觉得莫名有些可爱?
“这一间?”
容珩在主卧的门口停下,陈仪月呼吸一滞:“……这是谁的房间?”
“不知道。”
“我看是你的吧?”
“好聪明……Eve。”夸奖的语气。
“怎麽突然这麽叫我……”有点羞耻。
“那你想我叫你什麽呢……仪月。”
“……都可以。”
“怎麽这麽乖。”
是因为被他抓住了小尾巴吗?
他的事解决了,可她的事……他还只字未提。
不过一切都不重要,没有任何人会成为她走向他的阻碍,当然,也没有资格。
他的确是醉了,但也还尚存一丝清醒。
更确切的说,是他在允许自己放纵。
在她面前使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并不难堪,反而是一种令人痴迷的乐趣,也省得她再被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占据了心神。
她眼里就应该只有他一个人。
容珩按下把手,推开房门,正欲将她放下,却听见她说:
“你一会儿……会在这里吻我吗?”
“或者说……还会在那里……”陈仪月看向不远处的灰色床榻,气若游丝:“……我。”
下一秒,她自己跳了下来,恍然大悟道:“嗯……好像忘记你喝醉了……”
“继续说。”
容珩一步步向她靠近,她也一步步往後退去,直到跌落时,她才又听见男人似笑非笑的夸奖:“……倒是选了个好方向。”
陈仪月咬了咬唇,长发散落在床榻间,回到了完全私人的领域之後,她在这方面总是大胆的。
就好比现在,误会已经解除,现在这幅模样的容珩对于她来说真是毫无抵抗力。
于是,她啄了下男人的下巴:“亲亲我好不好?”
话音刚落,男人身上的气息便铺天盖地的将她笼罩,白衬衫下常年锻炼的身体在此刻展露出令人惊叹的力量优势,他似乎格外偏爱能将她完全掌握的姿态,双手被他压在头顶,另一只手则绕过她的後颈,拇指轻轻擡起了她的下巴。
不过……过了一会儿後,陈仪月发觉到有些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