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钰,我不舒服…”
喝多了酒,浑身都提不起一点儿力气。
她睁开眼,眼前的一切也是模模糊糊的,唯独——
坐在座椅上的男人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冷冰冰的,像块硬邦邦的石头,心硬似铁,强硬武断,同他对着干得不到一点儿好处。
她讨好地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啵——”的一声响,之后抬着眸子观察他的反应。
他的脸上还是熟悉的神色,看不出特别的情绪,冷冷清清,不受影响。
一种挫败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她都主动亲他了,他不应该表现出惊喜吗?
怎么能还是这副无欲无求的表情呢?
楚绒讨厌他这副疏离淡漠的样子,她用手缠住了他的脖子,用软嫩的嗓音同他撒娇,
“老公…亲亲…”
软绵绵的声音像一阵柔软的春风落进耳边,软糯轻盈。
鹤钰眸色骤然一沉,眼尾浮起一抹薄红,低眸看着她的神色变得晦暗。
她靠近的瞬间,那股浅浅的甜香在呼吸间漾开。
他掐着她腰的五指下意识收力,那截熟悉的软嫩被他牢牢扣进掌心,指尖的温度几乎要将渗透进她的皮肤。
原先那颗浸在冷池里的心,因她这一声“老公”,轻而易举变得滚烫起来。
他咽了咽喉咙,俯身,亲了亲她,哑着声,
“嗯?再喊一遍?”
她却不愿意开口了。
他亲了又亲,唇舌纠缠间残忍地掠夺她的呼吸,逼着她一声又一声地喊回来,又逼问,
“爱不爱老公?”
楚绒渐渐承受不住,伸手想要推开他的脸,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更加强硬的吻压了下来,像是惩罚她方才的抗拒。
“呜……”
她的呜咽全被堵住,唇舌被他搅得发麻,头脑昏沉间,只能乖乖回答他的问题,
“爱…爱呀……”
“不要亲了……”
鹤钰稍稍松开怀里的人,他的眼睛仍是暗的,指尖却温柔地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低声道,
“老公也爱你。”
—
车子发动的声音在耳边嗡鸣,楚绒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回到了酒店的停车场。
鹤钰将她从车里打横抱出来,她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滚烫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意识仍有些涣散。
“滴——”
门开了,鹤钰没有往卧室走,而是径直走向客厅,那张吧台边的椭圆形檀木长餐桌。
桌面上的东西已经被清空,光可鉴人的木质表面映出头顶水晶灯的碎光。
他将她放下,手掌按着她的后腰,让她上半身弯折,趴在餐桌上。
楚绒还没完全清醒,只觉得木桌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皮肤里,激得她轻轻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