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别凶了?”
楚绒小脾气也上来了,费力推开他,坐到一边,板着小脸道,
“我没有玩消失呀,我跟你说了的。”
鹤钰静静看着她,皱了皱眉,冷下声,
“这就是你说的出门。”
她一噎,咬了咬唇,梗着脖子呛回去,
“你现在不是追过来了吗?”
鹤钰勾着唇笑了,笑意很浅,漆黑的眼瞳沉着暗色,就这么看了她两眼,千言万语化作一个字,
“好。”
他拉开车门下了车,顺带着将她也拽了下来。
楚绒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进电梯,过长廊,到房间门前,男人的掌心滚烫炙热,她下意识想要挣脱他的手,可下一秒就被抓得更紧。
—
浴室里,水汽缭绕。
男人清隽的面容浸在雾气里,轮廓被柔化,却掩不住眉眼间那股高不可攀的冷意。
他拂着水,指节微微泛白,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
楚绒趴在浴缸边,下巴抵着手背,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脸,水珠从她湿漉漉的发梢滑落,滴在锁骨上,又顺着肌肤的弧度滚进水里。
“你在生气吗?”
她轻声问,声音被水汽浸得有些软。
鹤钰撩起眼皮,淡淡看了她一眼,眸色深得像是化不开的墨。
“没有。”
“哦。”
她垂下眼睫,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水面,荡开一圈圈涟漪。
“可是你看上去很凶。”
他又不说话了。
楚绒撇撇嘴。
他生气就生气。
难不成还要她哄他吗?
水声渐渐停了。
鹤钰取过宽大的浴巾,将她从湿漉漉的浴缸里捞出来,一点一点擦干,套上真丝睡衣,将人抱了出去。
楚绒坐到床上,视线落在男人湿透了的衬衣上,心尖一软,沉默了会,还是开了口,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你整天逼我喝那些东西,很讨厌。”
鹤钰嗯了嗯,
“以后不喝了。”
她眼睛一亮,
“真的?”
顿了顿,又问,
“你不生气了吗?”
鹤钰眸光淡淡,
“不会生你气的。”
说是这么说,可是后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