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体贴成熟狼“你可以……帮我咬一下。……
楼厌被这一下吻懵了。
他端着剩下的半碗羊乳羹僵坐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满脸燥热将手里的瓷碗往衡弃春手里一塞,结结巴巴地说:“师师师尊自己喝,我先去给师尊煎药!”
刚跑下床两步,他又急慌慌地从外面取了一只新的调羹回来塞到衡弃春手里,然後转身就跑。
狼崽子彻底落荒而逃。
楼厌始终坚信衡弃春的反常举动是因为他失忆的缘故,他曾多次尝试要对衡弃春说清楚他们并不是一对真的道侣,每次都在衡弃春那双殷切的眸子里败下阵来,变成一个不敢说实话的哑巴。
于是他只能尽力做好一头体贴的成熟狼,以降低衡弃春恢复记忆之後将他弄死可能。
女歧山独处于九州之外,许多习俗都与人界不同,不通外情,也不会被外面的妖邪影响。
此处安居一隅,师徒两人倒是过上了难得平静安宁的日子。
给魏修竹传出去的仙诀已经有好几个,但始终没有得到回信,楼厌不得已给他讨厌的南隅山传了信,并不断祈祷他师伯可以在孩子出生之前找到他们。
说到孩子……
纵使楼厌没有熟读《九州志》,此刻也已经相信,女歧山真的是一个充满了古怪的地方。
他甚至背着衡弃春偷偷去看了一眼那颗女树,当时就被那颗巨大而又古老的树震惊到了。
在此之前,楼厌见最大的树就是十八界中的不尽木。
而此树较之无尽木还要令人望而生畏。
它屹立在女歧山的最高峰上,树干极其粗壮,被泛着灵光的藤蔓尽数围困,纵使冬日万物萧索,仍然绿意滋长。
一颗暗金色的孕珠就挂在最为显眼的树梢上,隐约可以看到薄薄一层珠壁之下晃动的形影。
楼厌一共去看了两次,第二次的时候就明显觉得那颗孕珠长大了一圈儿。
衡弃春的身体也的确随着这颗孕珠的生长而不断发生变化。
第四天早上,楼厌在睡梦中被衡弃春掐醒。
“我好涨。”他听见衡弃春哑着嗓子对他抱怨,“涨得睡不着。”
楼厌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懵了一会儿,居然问衡弃春觉得哪里涨。
下一瞬就被衡弃春重重踢了一脚。
楼厌吃痛,小声地“嗷”了一声,在被褥的掩盖下不自然地蜷起腿。
这一脚像是忽然踢通了他昏睡不醒的脑子,楼厌将大夫留给他的那些注意事项仔仔细细想了一遍,瞬间就知道衡弃春是哪里涨了。
“这个……”他垂下视线,一时竟不太敢看衡弃春,眼尾一点儿馀光顺着衡弃春的腰腹一路攀爬上去,停在他前胸被衣襟遮蔽却快要被汗浸透的地方。
楼厌挪动了一下嘴唇,声音显得异常含糊:“要不我再帮师尊热敷一下呢?”
衡弃春没说话,红着一张脸偏开了头,算是默认了楼厌的提议。
天还未亮,外面仍是一片阴霾雪色,楼厌借着未灭的炉火烧了水,像这之前的很多次一样,用温热的帕子替衡弃春擦拭身体。
只不过这次换了个地方。
衡弃春半靠在床榻上,领口敞开,露出襟前雪白的皮肤,垂眸看着楼厌的手指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
温热的帕子覆上胸口,他本能地激颤了一下,一瞬过後又说服自己尽可能地放松身体,任由帕子上温热的水流划过肌肤,一路蔓延到腰际。
衡弃春仰头,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要被这热气熏得张开。
楼厌还在一脸认真地做体贴成熟狼,丝毫没有注意到衡弃春越发涨红的脸色,以及夹杂在呼吸之间略显粗重的喘息声。
直到衡弃春推开他的手。
“不行……”衡弃春满脸抗拒,连手指都在不自觉地发抖,颤声说,“好像更涨了。”
楼厌简直束手无策,举着一块热帕子干巴巴地站在那里,想要擡眼看衡弃春身上肿胀的地方又不敢。
最後只能绞尽脑汁地说:“那,那……那我去请大夫!”
衡弃春沉默着蹙了一下眉心,显然不太赞同楼厌的提议,“那个大夫只会开苦得出奇的药,别去。”
静了片刻,他忽然擡眼去看怔愣着的楼厌,语速极缓,意有所指地说:“你可以……帮我咬一下。”
楼厌没听懂。
他歪着脑袋“啊?”了一声,过了好半天才从衡弃春不断躲避的眼神中听懂了他师尊的言外之意。
他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後悔。
那日在夷帝陵里,他或许不该咬衡弃春那里的。
大概是楼厌沉默地时间太长了,以至于衡弃春十分不满地蹙了蹙眉心,带一些隐晦意味地重新问他:“……你不是挺会咬的麽?”
楼厌已经忍不住在心里咆哮。
啊啊啊这都是什麽虎狼之词!!
这怎麽能一样!
那时候我还是一头狼,并且咬你是为了阻止你开鬼门入冥界!
你不要仗着自己失忆了搞不清楚前因後果就在这里污蔑本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