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是体贴成熟狼!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不值钱狼!!
片刻之後,值钱狼埋头钻进了衡弃春的衣襟。
床帐已经不知何时被蹭下来了,床榻之上昏暗一片,楼厌紧张地闭着眼睛,鼻尖翕动,凭着对气味的敏锐在衡弃春身上一点一点探索。
唇舌打架,踉踉跄跄地摸索上那一点,停住,然後小心翼翼地将嘴巴贴上去。
他没敢用牙,唇瓣分开,然後卯足了劲儿用舌头舔舐起来。
衡弃春猛然向後仰头,细白的脖颈探露修长,喉结陈列在上,在小狼卖力的吮。吸中不住颤动。
舌尖尝到了一点儿夹杂着莲花香气的甜味儿。
嗷呜。
楼厌在心里低叫一声,忽然觉得一阵庆幸。
还好衡弃春失忆了,不然现在就会弄死他的。
天色未明的残夜之中,榻上昏昧不清,被褥不慎滑落在地,人影晃动难分。
安静的内室间只剩一片泥泞交缠的水渍。
以及一声压抑隐忍的呻。吟。
狼性贪婪,楼厌到最後的时候竟然收不了口。
衡弃春只能用尽力气推他,“够了,够了……”
少年狼血气方刚,一直嘬到屋里炉火烧尽,天色大亮。
屋里骤然冷了下来,却没有一个人想要添火。
楼厌出了一身的汗。
他轻伏在衡弃春身上,隐约觉得不对,手指一寸一寸地向下挪动,然後尽可能轻柔地放在衡弃春的小腹上。
那里已经有了一小片明显的隆起。
——
大约是衡弃春这副身子骨实在太差的缘故,不用灵力的情况下竟还不如一个普通人。
日况愈下,到这天下午的时候,他已经又开始嗜睡。
楼厌坏事做尽,不敢上床睡觉,拎着个小匣子就要去找大夫。
打算把那老大夫家里珍藏的草药截获一空。
他按照王生留给他们的地址走过两条蜿蜒山路,果然看见了老大夫开的医馆。
“歧山医馆……”楼厌将手里的小匣子往身後藏了藏,准备等门敲开就冲进去将名贵药材抢劫一空。
依他的敏捷程度,那老大夫定然是追不上的。
然而门敲了半天,里面却始终没有回应。
楼厌站在檐下鼓着腮歪了一下脑袋,视线落在那扇紧闭的木门上,不由开始思索:难道是这老大夫知道自己要来打劫,所以不敢开门了?
嘶……
楼厌紧了紧手里的小匣子,莫名开始心疼钱财。
可衡弃春那副病恹恹的样子总在眼前挥之不去,他狠了狠心,干脆将手里用来抢劫的匣子扔了。
大不了就将身上最後剩下的二钱银子用来抵了药钱算了,反正这药他今日一定要弄到手!
“喂!”楼厌“哐哐”敲门,“我来抓药!”
正是午後寂静的时候,这条巷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声,楼厌叫门的声音便显得格外吵闹。
不多时就有邻里受不了,开了自家阁楼上的窗户与楼厌对嚷起来。
“别敲了!陈大夫不在医馆!”
楼厌闻言才想起来人不开门有可能是因为人不在家,他丝毫没有自己太过吵闹的自觉,仰长了脖子问与他对话的人:“那他去哪儿啦?”
“谁知道!”那人午睡未醒,烦躁地将窗户一关,只扔下一句,“似乎是族长派人传话,让他直接去神庙。”
“也不知道神庙之中有谁要看病……”
隔得远,纵使楼厌听力非凡也没有听清最後这一句。
他托着下巴在原地想了片刻,还是觉得找到大夫替他师尊抓药才是要紧事。
好在山中只供奉了九子母一位神明,庙宇极其易找,楼厌只沿途打听了两句就顺利找到了。
他沿着神庙下的石阶一路攀爬向上,数九寒冬的天,身上竟起了一层燥热的汗。
但想到自己此行还带着要替衡弃春带回草药的重任,他又觉得吃这点儿苦不算什麽了。
直到楼厌爬完所有的石阶,看见九子庙外人头攒动的一幕。
一个衣衫单薄的少年被捆缚在刑架上,上百山民手持火把,正凶神恶煞地试图从他口中逼问出什麽。
族长就举着火把站在人群的最前方。
楼厌听见他喝问:“说!你为何会怀有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