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
“你不能喜欢他,他怎麽纵容那些人打压你欺辱你的你都忘了吗!云风又是怎麽死的,你俩在一起的时候不亏心吗!”
黄孚达把方川推开,淡声道:“是你忘了,你只能记住你想记的,然後一遍遍地无理取闹。”
方川抖着手抱住他,不让他走,问:“无理取闹?那你说,他为什麽帮你养孩子。”
因为车祸,因为自己骨折,因为他大发慈悲。
“他又为什麽买下林夕亭的那家云岛,却一分钱都不让你出。”
因为他买的是云岛这个品牌,所以才得凑齐,至于钱,他又不缺那几个。
方川阴狠地看着窗外,看向云氏集团的方向,嘲道:“他多高明,一手家庭,一手事业,把你栓得死死。他那麽大个老总不能多请几个保姆奶妈吗,干嘛非要你去亲自哄孩子!还顺路送你,他缺司机缺车吗!云格就是看咱俩在一起了,他管不住你了,所以才搞这麽多事!”
黄孚达被他说得脑袋疼,烦躁地推开他,往屋里走。
方川紧跟在後面,继续道:“你为什麽不回答,你自己也清楚理由说不通,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方川!”黄孚达带着一脑门的官司,“我求你别说了。”
“好,不说了。”
方川深情地望着他,“反正你马上就要离他远远的。今後只有我们两个,一辈子都只有我们两个。”
他的黄老板身上都是沐浴液的味道,浴袍领口有点大,胸口一直在起伏,生气了,眉毛皱着,眼睛也在冒火,嘴巴被水汽蒸得红红的,哪怕生气都那麽好看。
方川身上愈发疼,心和手却发痒,他垂下眼想要上前把人横抱进卧室,可却被黄孚达反手按在墙上。
方川脸抵着墙面,开心地笑了,老板腿好了就是不一样,现在活动起来多利索,只可惜不能随便抱了。
“老板,那你抱抱我吧,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方川掰开黄孚达的手,转过身,迅速搂住老板的脖子,跳到他身上,腿盘在腰间夹得紧紧的。
黄孚达拽了半天没拽下来,无奈又烦闷。
“下来。”
“不下。”
方川动了动腰,诱道;“老板,我们还没抱起来做过呢,这麽久了,你不想要吗?”
乱动的腰被按住,他轻轻抖着,咬住黄孚达的耳朵,呵气说道:“我一个多月没用过了,很紧的,老板你真的不要麽。”
“方川,你哪来的脸?”
方川笑了笑,歪着脑袋,脚丫在黄孚达後腰一晃一晃的。
“你除了我又不能和别人做,难不成还想憋一辈子?”方川胳膊搂紧,“老板,生气也别亏待自己,该吃的饭要吃,该做的爱也要做,都不能省。”
黄孚达皱眉,手擒着方川的腰用力往外扯,然後就听方川一声痛呼,整个人疼得浑身发抖,失力从黄孚达身上掉下来。
他头冒冷汗,惨白着脸捂上肚子,擡眼望黄孚达,委屈得很。
黄孚达突然想起方川肚子的青紫,站在原地,有点无措地手张了又合。
“抱歉……我忘了。抽屉里有药。”
说完他便要转身离开。
“我动不了!我要你抱着我。”
“老板,我疼……”
黄孚达沉默地站了片刻,还是走了。他太懂方川了,这是又在装可怜。
躺在床上关了灯,开始睡觉,雨声和雷声不停,他睡不踏实,半夜惊醒好几次,客厅灯是亮的,身边一直都没人,第四次醒来时,他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半。
拿起床头的水杯,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