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笙按上心口,若他穿越不是一场意外……
他不敢继续往下想。
***
祝不渡察觉到祝笙和席尘故出去一趟回来後情绪不对,问他发生什麽事了。
祝不渡怀疑地看了不远处一眼:
“是不是席尘故惹你不高兴了?我帮你教训他!”
祝笙:“……”
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席尘故,祝笙没回答剑灵的话,而是问:
“你之前说围剿那日,见到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
虽然不知道祝笙突然问起这件事,祝不渡还是点头回道:
“没错。”
那一日穿白衣的不止一人,但那个持剑在人群厮杀的白衣男人给祝不渡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若不是护着身受重伤的主人,他都想跳下去给他帮忙了。
一群令人作呕的僞君子,多杀一个就是赚。
祝笙听後又沉默了。
之前祝不渡就说那在人群衆砍瓜切菜的白衣男人很像国师,但祝笙当时毫不犹豫地否认了,後来一人一剑一致认为,霁月光风的国师做不出这种疯狂的事。
现在……
祝笙不免又看了一眼不远处跟丰导交谈的男人。
很难把席尘故和他以前认识的国师联系起来,两人不管是气质还是举止,给人的感觉都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可的确又是同一个人。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才会让人性情大变?
祝笙後知後觉意识到一个问题——
所以桑山围剿那日,席尘故其实也在?是一直在,还是後面赶来的?
“主人?”祝不渡看祝笙对着席尘故出神,忍不住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思绪纷杂,祝笙压下心中困惑,对祝不渡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
知道祝笙需要时间消化信息,席尘故没第一时间往人面前凑,跟丰导聊了一会儿才回到祝笙身边。
席尘故问祝笙下午要不要旷个工。
祝笙看了丰导一眼,後者对他点了点头。
他的确有很多问题需要席尘故解答,祝笙不想自己胡乱猜测,便点头:“好。”
回去时是曲羡开车,两人谁也没提之前的事,反倒是曲羡在跟席尘故汇报工作问题。
谈起工作,曲羡不免提起才找过自己的徐北岸。
这些时日也明白祝笙在席总心里的地位与衆不同,曲羡这些话也没避着祝笙:
“徐北岸说他已经没了别的心思,但是为了取得他堂叔的信任,想假装这次成功和您搭上线了。”
顾忌祝笙在场,曲羡话说得委婉一些。
但祝笙还是听明白了,他神色微动,转头看席尘故,耳边突然响起徐北岸的话:
我堂叔的确是让我来打探您的喜好……您和您夫人情比金坚……
大家话说得含蓄,但祝笙已经不是那个不通世故的无秧仙君了,他知道那个黎总叫徐北岸来的真实目的。
只不过徐北岸以为席尘故结婚了,所以放弃了这个方案。
情比金坚的夫人?
祝笙望着席尘故的侧脸,想象不出他和别人情比金坚的模样?
祝笙原本对徐北岸黎总等人无感,可一旦把眼前的人带入国师的身份,知道那些人对国师抱有怎样的心思後,祝笙就有些没办法维持原本可有可无的心境。
怎可如此亵渎?
祝笙心里升起一丝微妙的不悦。
***
到家之後,曲羡给两人定了午餐才离开。
玩够了的玄时玄空已经回了桑山,祝不渡还在剧组没有跟着一起回来,此时偌大的小楼中,就只有祝笙和席尘故两人。
就算现在,祝笙还是有种不真实感,他曾想象过纯白面具下是怎样一张脸,可不管如何想像,都没有想到是这样一张招桃花的脸。
两人对视,祝笙先忍不住开口:
“这……是你原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