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扣怎麽样?我感觉有一个款式很适合你。”
“你亲我一下吧。”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来,还有彭哥的咳嗽声。陈唯一推搡他:“这算什麽礼物,重新想。”
“你用什麽香水?”路晔然问,“我想要这个。”
“可以啊。”离得太近,陈唯一的脸蹭上血迹,“但我现在不怎麽用香水了,买之前喜欢的,可以吧。”
“好。我们喷同一瓶香水好不好?”
彭哥又开始咳嗽,接二连三,想不注意都难,陈唯一忍不住问:“感冒了吗?我那边还有上次剩的药。带病都要工作,路晔然你太黑心了。”
“我哪黑心了?”
“就是黑心,就是黑心。”
又吵作一团,陈唯一的睡衣彻底没办法穿着睡觉,上面全是灰和黏糊糊的血浆。
彭哥无奈,不再出声,他不想变成黑心老板调情的一环。
路晔然睡了四个来小时就从床上爬起来,闹钟响响停停,陈唯一在看剧本,写写画画,看书用电子版可以,但改成剧本还是要摸在手里才安心。
花放到桌子上,很显眼,陈唯一抽了几支放进酒店花瓶里,希望能多开几天。他认不出是什麽花,试图搜索也没搞清楚,总觉得除了差距特别明显的,全长一样。
“你要去送卓宋吗?”
路晔然刚睡醒,大脑还没开机,好一会才说:“对,要一起吗?”
陈唯一和匠心剧组全员闹掰,也就和梅英曾祎凡再见会说两句,其他人活动上见到只当不认识,从来没见过。
尤其是卓宋,卓宋和梁雀的关系最好,陈唯一没说过站队的事,但卓宋是彻底跟梁雀站在一边,装都不装一点。
“我才不要。”他坚决拒绝,“他跟梁雀要骂死我了,我还上赶着送他,我又没毛病。”
路晔然轻轻笑起来:“哪有,卓宋不是这样的人。”
“大哥,他们当然不会当着你的面说我啊。”陈唯一无语,不知道这人装傻真傻,“反正我不去,你多久回来?”
“一个小时吧,很快就回来。”路晔然擡手摸他的脑袋,被咋呼着躲开,“回来我们去吃饭,可以吗?”
“嗯。”陈唯一最近良心发现地很频繁,假装贴心地问,“不休息你身体撑得住?太极限了吧。”
“嗯,撑不住了,那下午我们在酒店睡觉吧。”
陈唯一脸瞬间沉下来:“好啊,反正是你定的,你开心就行了。”
“我开玩笑呢唯一,唯一。”路晔然拉住他要走的身体,凑到面前看他的表情,“别生气,错了错了。”
“你错哪了?”
“嗯…不该说不去了,不该假装听不懂你的反话,借坡下驴…”
“还有呢?”陈唯一表情好了些,往别的方向偏头,不看他。
路晔然偏不让他如愿,轻轻捏着他的脸,让陈唯一面对自己:“不应该在陈唯一担心我的时候逗他,还有什麽呢…我身体好着呢,真的,休息够了,不用担心我。”
“你要是真很累的话,就在酒店休息啊,我又没不让你休息。”
“没有,陈老师,我身体真的很好,比这睡得少的时间多了去了。求求你了,陪我吃饭,我一个人吃不好,得看到你才行。”
“这可不是我逼你。”陈唯一别别扭扭地开口,“是你求我的,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
“当然了。”路晔然笑着把脸贴到陈唯一手心,蹭了蹭,“唯一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这还差不多。”
路晔然匆匆洗漱完,套好衣服,又凑过来吻别:“我先走了,可以亲一个吗。”
这次抢先一步,他先揽住陈唯一的脑袋,先脸贴脸,又恬不知耻地凑上去,薄荷牙膏的味道充斥在两个口腔里,只有鼻息是温热的。
陈唯一有些不熟练地打开牙齿,任由凉飕飕的薄荷味弥漫,然後滚到地毯上,路晔然实现了他发消息的内容,和陈唯一在落地窗前接吻。
额头对着额头,眼睛看着眼睛,陈唯一喘得很急,他擡手想掩盖急促的呼吸,被路晔然挡住:“别躲。”
他们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路晔然趴到陈唯一的胸口,用耳朵感受心在跳动:“心跳的好快。”
“你也很快。”
路晔然笑起来,陈唯一总挣个高低先後,在什麽方面都是:“我就是说我自己,好快。”
他捉着陈唯一的手往胸口放:“你摸摸,都怪你。”
“衣服皱了,你还得出门呢。”陈唯一顺从感受了路晔然的心跳,“快起来,这样太…”
想不出来词,陈唯一太了好一会竟然说:“太暧昧了。”
“对。”路晔然笑个不停,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都颤抖起来,“太暧昧了,我们是朋友啊,不能这样。”
陈唯一咬咬嘴唇:“那倒不至于,朋友也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