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白择栖考取了本市的一所普通大学,好在离家很近,两人都没有住校。
彼时闻虞还在接受一场又一场的治疗手术,之前他本以为自己的病已经好了,但在短短数月後又快速恶化,比以前的情况还要差。
不过闻虞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了,病痛不断摧残他,他几乎很少都没有再次沉浸在幻想世界里。
清醒过後,他缓解痛苦的办法就是想叶文榉。想着想着,他就想起了以前在地下室的时光,那曾是他自以为最美好的时光。
但当他接受自己一直处在幻想中的事实後,他大概也能猜测到自己以前对叶文榉竟然做了哪些恶行。
“文榉,原来你当年受过的伤那麽痛,而那些苦竟然是我施加给你的。现在我经历的痛苦,是不是老天在让我偿还。我接受,真的!但是偿还之後呢,老天能不能可怜可怜我,把你送回我身边,我会好好对你的。”闻虞在痛苦中弯折腰身,不断呢喃。
可惜没有回应。
财经新闻报道:叶文卿接手叶氏,闻瑾接手闻家,叶闻两家达成深度合作。
娱乐新闻报道:叶氏长子叶文卿与闻家长孙来往密切,行为亲密,共赴爱巢。
而新婚後的两人,正为了某个项目的利益分配起争执。
叶文卿看着牙尖嘴利的媳妇就一阵牙痒,想咬他。
闻瑾又邪魅一笑道:“想要更多吗?你拿什麽来换?”
拿什麽换什麽?只有这两人知道,还未得出结果,闻瑾就被叶文卿压倒。
时光飞逝,白择栖和叶文榉毕业後,在家里举办了小型的婚礼,邀请了很少的人。
席元洲看着两个小孩都长大结婚了,而自己还孤家寡人,就差泪洒现场,含恨买醉。这次醉後不抱桌子腿了,而是头昏脑胀地指着叶文卿,痛骂他表面正人君子,实则背地里养小情人。
当年小情人,如今的正宫闻瑾看着叶文卿含笑不语,如果有尾巴的话,说不定一尾巴就要抽在叶文卿身上。
叶文卿无奈只能一手揽着爱人,一手拖着席元洲离席。
陈管家也出席了,老泪纵横,婚礼後也向叶文榉提出了想来这里当管家,照顾两人,叶文榉欣然同意。
当然,来的也有叶文逸和文熙。文熙的身体看起来好了很多,精气神也很足,看来是治疗起了效果。
叶文逸撇撇嘴,婚礼上倒没再说什麽话来刺叶文榉,不过他还是说:“算了,你俩新婚都在这别墅里了,这房子给我我也不要,你俩留着吧。不过叶家别的资産你就别想的,不可能给你的。”
叶文榉满头黑线,就知道从他嘴里说不出什麽好听的话,不过他还是大度道:“我不要,你自个儿留着吧。”
白择栖捂嘴轻笑,和文熙交流了几句,也问了文熙她什麽时候和叶文逸结婚。
这时候叶文逸也不倨傲了,立马站直了凑到文熙身边,想听答案,看文熙什麽时候给他名分。
文熙瞪了叶文逸一眼,笑道:“再说吧,到时候会提前告诉你的。”
白择栖点点头,和叶文榉对视一眼。
眼里万千星河闪过,从前的点点滴滴浮现,汇聚成现在。
彼此陪伴,往後年年。
婚礼过後,每个人的生活都在继续。
人生就是这样,一路向前,无法回头。
困在过去里的人会被回忆吞噬,活在未来的人会看不清当下,而活在当下的人又左右迷茫。
怎麽活都不完美,但没关系,他们有的会与对的人并肩同行,有的孑然一身,做个与命运斗争的英雄。怎样都行,百味人生,自由选择。
也衷心祝愿每个人都有挣脱困境向前走的勇气。——敬你们!也敬我自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