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涩连轴转,再加上自她回家住後……
连轴转,再加上自她回家住後,他就没睡过任何一个舒服些的觉。
此刻车子平稳前行,她清浅呼吸又在自己臂弯处,商澈川本是闭目养神,也慢慢感到睡意在侵袭过来。
仿若之前那月馀时间里,她每次出去游玩不在京市时,他总是睡不好,直到得知她回来,他故作顺路去机场接人,在从机场返回家中的路上,就感觉积攒了许久的困意在逐渐地萌芽。
想亲吻她。
想看见她为自己着迷。
想抱着她睡一个长久的觉。
这熟悉的感觉,让商澈川罕见泛起了一瞬迷糊——车子停下时,他以为这里是锦月湾的楼下,下意识要直接抱着靳欢上楼回家。
直到听到司机声音从车外传来,“商总,沈家到了。”
商澈川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捏了捏眉心,到底不是住在自己家中,多少有些不方便。
就是不知她何时才能给自己一个名分?
低头看向怀中人,神色无奈,动作却小心翼翼。
司机帮忙把门打开,小心提醒,“商总,外面——”
他不必说完,因为商澈川已经看到了外面站着的人影。
目光交错间,似有寒芒闪过,又似乎只是错觉。
司机小心向後退了退,让开了车门旁的位置。
沈维桢弯腰,要把靳欢直接接过来。
但将要碰到的刹那,却见本来一直睡着的人忽然主动攀住了商澈川的脖颈。
口中呓语听不清,但依赖语气不会变。
沈维桢几乎难掩失态,空气在这方寸空间里僵持几秒。
靳欢身下,揽住她腰间的宽厚手掌轻轻拍了拍她腰侧以示安抚。
或者说更像是夸奖。
这祖宗,总算给了次面子。
车上,靳欢刚刚明明感觉到被抱起的凌空感,但现在却发现还没到自己的床上,难免不满,皱着眉头抱怨,“怎麽还没到家?”
这句话说得口齿清晰,但奈何也有歧义。
至少车内外两人对“家”指何处就有不同的理解。
沈维桢开口,“劳烦你送欢欢回来。”
“沈小叔客气了。”
礼貌齐全,连语气也听不出任何不对。
但一个抱着怀中人始终未曾主动松手,另一个却挡在车门前坚持要把人接过来。
一个不嫌弃手酸,一个不嫌弃弯腰弯得腰酸。
直到靳欢开始闹脾气。
被人抱着睡当然没有睡在松松软软的床上睡得舒服。
她闹脾气可不会讲面子,哪怕醉得眼睛都朦朦胧胧根本连路都看不清,也折腾着要把人推开放自己下来走。
沈维桢顺势将人接了过来。
商澈川要跟着下车,却被人先用言语拦住,“时间不早了,就不留你喝茶了。”
说完,直接抱着人转身。
片刻过後,二楼的灯多亮了一盏。
靳欢自己也未曾想到那酒的後劲那样大,被人小心放在沙发上後,才恍惚晓得是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