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枕梨摇摇头,被萧崇珩说的她内心酸涩,泪珠无声地往下落。
“不,你怎麽会难过呢,你这个人没有心的,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是怎麽做的,女人一个又一个地娶,你爱我为什麽不像我哥哥那样立誓不娶呢?为了我不娶别的女人,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吗?”
对萧崇珩,凌枕梨也有委屈,也有怨怼,只是她知道,自己已经有裴玄临了,萧崇珩的事她没理由没资格管,他娶再多女人也与她无关。
“也是,我是裴玄临的妻子,你萧崇珩的事,我没资格管,你娶再多女人,都与我无关。”
“你错了。”
萧崇珩轻声说,“你永远都有资格。”
萧崇珩的眼中也是一样的水雾弥漫,他俯身,将凌枕梨轻轻拥入怀中,长叹一声。
“你以为我娶那些女人,是为了什麽?你觉得我是为了拉拢世家对不对,其实不是,你一定想象不到我会这麽幼稚,我是为了让你嫉妒,让你吃醋,让你回头看看我,让你重新在意我,可你个喜新厌旧的,你从不看我,你眼里只有裴玄临,哪怕他死了,你也只记得他,而我,除了那天你扇我的那几巴掌,我什麽都没有,不公平,你为什麽不能平等地对待你的男人,为什麽一点爱都不肯分给我。”
凌枕梨静静地靠在他怀里,听着他讲话,没有挣扎。
她太累了。
无尽的哀怨,一点就燃的关系,没有立场的兴师问罪。
“萧崇珩,”她轻声说,骨骼清晰的手慢慢抚上萧崇珩的脸,“你放开我,我们分开吧,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不放。”
萧崇珩紧紧抱住她,声音决绝,“你要是敢走,我就掘开裴玄临的坟,将他尸身焚尽,挫骨扬灰,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你为什麽要这麽绝情呢……”凌枕梨迷茫地看着他,手抚摸着他的眼下,“是因为我吗,崇珩,裴玄临不仅是我丈夫,他还是你的兄弟,你的哥哥。”
凌枕梨欲哭无泪,她已经不知道该怎麽向一个疯子解释说明了。
可萧崇珩已经被凌枕梨折磨地失去了理智,无论他怎麽做,凌枕梨都不接受他,他简直要疯了。
“我不想管他!我早就不记得我还有什麽哥哥了!我没有他这样抢弟弟女人的哥哥!你只能是我的!”
“疯了,你真是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凌枕梨,你这辈子就给我待在这吧,哪里也不准去!”
刚才使了软招,凌枕梨依旧不吃,那就证明,凌枕梨是真的不爱他了,所以软硬都不好使。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狠心了。
“我实话告诉你吧,裴玄临压根就没有死,他好好活着呢,不过很快,他马上就会死了,只要他回到皇宫,事先埋伏好的精兵就会从四面八方涌出,到时候他的人头落地,我一定把他的头拿回来给你,就摆在我们的床前,让他看着我们做!”
说完,萧崇珩再次拿出一颗药,在凌枕梨无力地反抗和痛苦的尖叫下,强行掰开她的嘴巴,胁迫她咽下去。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巨大的冲击呛得凌枕梨脸红心狂跳,趴在床上咳嗽得起不了身,她仿佛要把心肝肺都咳出来,疼的要命。
萧崇珩也不帮她,就冷冷地站在旁边,看着她痛苦地咳嗽,呛得直不起腰。
良久,她的身体开始燥热了,才把喉咙里的不适感给压了下去。
“萧崇珩,你居然骗我……咳咳,你居然……你这种人怎麽还不死!”
“嘴硬,继续嘴硬,我看你能坚持到什麽时候。”萧崇珩嘲笑一声,开始解身上的衣服,“要不要我搬来一面镜子,让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啧啧,不知道要是被裴玄临看到了,他还会不会要你。”
“你不得好死……咳……你居然拿裴玄临的性命吓我……萧崇珩,你……咳咳咳……”
“我早就说过了,裴玄临爱你是因为你是薛映月,换成凌枕梨,他还会接受你吗,你怎麽就是不肯醒悟呢,可悲的蠢女人,只有我爱的才是完整的你。”
凌枕梨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流,一双眼睛哭得通红,悲愤地瞪着萧崇珩,恨不得化为厉鬼带他一起死。
“萧崇珩,你压根就不懂什麽是爱。”
萧崇珩厌恶她这幅反抗挣扎的样子,厌恶她痛恨他的目光,他上去狠狠捏住凌枕梨的下巴,劲大地让她差点下巴脱臼。
“我不懂爱,呵,你觉得事到如今我还会在乎你的感情吗,我好话赖话说尽了,你都不在意,凌枕梨,现在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就给我好好受着。”
对,咎由自取。
就这样恨下去吧。
只要他还和她缠绵在一起,就够了。
***
与此同时。
夜,如墨般浓稠,沉沉地压着大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