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即将相触的一瞬间,他停下了。
没有说话,却仿佛在无声的询问。
他都醉成那样了,让让他吧。
喻闻雪没躲,甚至鬼使神差地靠近了一点。
顷刻间,两唇相贴。
这个吻一开始带着试探,确认没有反抗的意识後,这才长驱直入,纠葛交缠。
比起一开始的蛮横,显得更为缠绵悱恻,舌尖搅弄着彼此的口腔,渐渐染上了情欲。
过了一会儿,唇舌分开,顾云深却没给她退後的机会,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眼角丶鼻尖,逐渐蔓延到耳後,诉说着他的渴求和思念。
唇瓣被吮吸地微微发麻,喻闻雪不甘示弱地回吻了他。
……
又是任务失败的一天。
喻闻雪趴在桌子上,悲愤地揉了揉胸口。
虽说那里已经很久没有不舒服了,但保不齐哪天系统抽疯,给她来一个完不成任务就会被雷劈的电击。
喻闻雪试着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想把自己缩进乌龟壳里,可惜她没有。
这里是一个三进院,据说是当地太守特意腾出来的宅子,太子住在正房,他们则住在东厢房,西厢房不知住了什麽人,但多半也是随军家属。
泳衣已经做好了,但顾云深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时间陪她去游泳。
她醒的时候,他就离开了。
等她睡下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
白日里无聊,她拿了做泳衣剩馀的布料,打算缝制一件吊带。
气候越来越热,再穿这些睡觉,恐怕都要捂出痱子了。
正准备拿出针线时,房门被轻轻扣响。
“顾夫人在吗?”
喻闻雪推门一看,来人是个圆脸的年轻女人,看着跟她差不多大,笑起来有一对浅浅的梨涡,梳着妇人发髻,应当是哪位军属。
“我夫君叫严良,是顾大人的手下,您叫我阿桃就行。”
“我做了一些透花糍,想着给您送些,在这闲着也是无聊,不如来陪夫人解解闷。”
“阿桃,很可爱的名字。”喻闻雪请她进去,踏进房门的瞬间,忽然想起自己画的吊带纸样还没来得及收起来,连忙冲进去用绣绷遮住。
阿桃掩嘴偷笑,扬起眉毛:“夫人可是在给顾大人做鞋样?”
“你叫我闻雪就好。”
左一个夫人,右一个夫人,叫得她一个头两个大,又不好意思说他们现在还不是夫妻,只得硬着头皮应和道:“我不会做鞋,就是随便画点什麽。”
见喻闻雪没什麽架子,阿桃亲热地拉过她的手:“你若感兴趣,我可以教你。”
“你会做鞋?”
“这是自然。”阿桃靠在她耳边,颇为得意地说:“夫君的寝衣鞋袜都是我做的。”
“那你真厉害。”喻闻雪朝她竖起大拇指。
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很快热络起来,阿桃出身乡野,见过的奇闻逸事不少,喻闻雪听得两眼冒光,恨不得端上一盘瓜子在这听个三天三夜。
聊得口干舌燥,绘声绘色,阿桃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道:“我待会儿想去炊事营那边借用下厨房,给夫君做些糕点,闻雪可要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平白给人添乱。”喻闻雪对自己有几斤几两心知肚明,若是给人惹麻烦就不好了,到时候还是得让顾云深给她擦屁股。
阿桃见她没这个心思,也不好再劝,摊摊手:“成吧,那我待会儿做好了,给你拿来一些。”
“欸,等等。”喻闻雪拦下阿桃离开的脚步,语气扭捏:“你知道他们平日都在哪忙吗?”
“这个时辰多半已经回了前院。”阿桃莞尔一笑:“你若是想顾大人了,不去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喻闻雪没再推辞,跟上阿桃的脚步。
前院除了日常把守的侍卫,并无其他,阿桃为人直爽,随意拦下了一个侍卫问道:“请问,你们有见过顾大人吗?”
侍卫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不对劲,换做平时,这个时辰肯定回来了。”阿桃自言自语。
喻闻雪踮起脚又往里看了看,不像有人的样子,说道:“那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