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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部的硬着陆(第2页)

“我身边得力的丫头也只有你二人,上回是晨霜,这回自然轮到你。”

彩云恨不得自己腿受伤走不动路,以罗槲叶的仁善应当会让自己在府中歇息,可她现在身体康健,作为一个合格的丫鬟,哪怕要为主子闯刀山火海也应前进。

罗槲叶和晨霜见她这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都觉得有些可笑。

彩云不敢指责罗槲叶,扯着晨霜的袖子小声道:“不准笑。”

彩云心中焦虑,也没了打扮的心思,总算是不给罗槲叶拿些过于不便的服装首饰,纠结再三才问罗槲叶:“姑娘,这次常少卿是又要去那等地方吗?”

“那等地方是何等地方?”罗槲叶有意捉弄小姑娘。

彩云皱起眉,嘟囔道:“就上次晨霜姐姐跟着去的那样,又是查案又是验尸的,太可怕了。”

罗槲叶让她放宽心:“尸体又不能站起来杀人,不可怕的。常少卿总派人请我去,自是觉得我有用,我当然要去。”

罗槲叶离开忠勇伯府,看见在府外等候的是周同知。

“怎的是周同知来了,槲叶深感荣幸。”

“某得知州信任,常少卿要去张家村查案,遣某跟随。”

马车先是停在府衙,罗槲叶并不下车,只是在门口等候常晔一同出城门。她掀开帘子,看见一个熟悉的年轻女郎下马车步入府衙,她单手扶腰,身边还围着两个丫鬟搀扶她,罗槲叶虽未出阁,却也见过这种孕妇模样。

“这位夫人是?”

彩云小声回答:“是府里的二姑娘,四年前许了知州大人的独子。此前几次有孕都没能保住,如今好不容易又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前阵子去山上保胎了。”

原来是黎叶澜,难怪罗槲叶回来有些时日,却从未见过她。

这时常晔也已经到来,他和黎叶澜直直地打了个照面,黎叶澜回头看向门口停的那辆马车,道:“原来是常少卿要出府。”

婢女向常晔介绍黎叶澜,称她是府里的少夫人。

常晔立刻明白过来对方是谁:“原来是忠勇伯家的小姐,也算是晔的妻妹了。”

黎叶澜一向以嫁进齐家为豪,常晔不称呼她做齐家少夫人,反而说起忠勇伯府,且句句不提黎槲叶,句句不离黎槲叶。

霎时间她感到胸口闷得慌,连着腹中也有些难受,丫鬟们忙把她擡进府里去修养。

常晔上马车,看见罗槲叶正侧坐着掀开帘子看外头,他目光柔软下来,坐在罗槲叶对面,问道:“黎姑娘在瞧些什麽?”

罗槲叶放下帘子,身体回正,迎面撞上常晔的眼神,他哪里都好,只是对谁都太过温柔,明知这份温柔不是仅对着自己的,却还是不免沦陷。

罗槲叶声称和常晔有话要谈,把彩云赶去车沿坐着。

她低头抿唇捋顺凌乱的裙摆,道:“我归来多日,还不曾见过这位二妹妹。十三年前我离开时,我们都还只是孩童,关系也不甚亲密,如今各自长大已经完全认不得了。”

罗槲叶今日穿了件白色短袄搭紫色的马面裙,常晔怕冷,深紫色道袍外罩了件氅衣。站立时不甚明显,此刻坐下,紫色马面与道袍交叠混合,不分彼此。

许是周围总算没有外人,常晔问她:“还不曾问过,罗总旗为何会来彦州。”

罗槲叶解释道:“我的确是黎槲叶,本就要回彦州来的。黎文慎将我与母亲赶出家门,十三年了,我当回来报当年之仇。”

“罗总旗有需要在下的,尽管开口,晔定当竭尽全力。”常晔道,“所以……家父信中所说,当年那个与我定亲的姑娘的确是你?”

罗槲叶没想到常晔是要提及婚事,心脏猛得跳动。

常晔看着罗槲叶,继续说着:“我听说姑娘的母亲尚在人世,是谭指挥使的继室,等回到京城,应当去到指挥使府上拜访。还未曾说过,我是当年父亲离家在外的私生子,世子之位之前已经由父亲请封立了嫡母之子,我素来生母不知嫡母不管。成婚之後,你自然可以同现在一样不必辞官,就如谭指挥使之女谭千户一般。”

罗槲叶没想到常晔明白自己的恐惧,她能走了锦衣卫的门路官拜七品,已经是很幸运的了,她今年已然二十,婚事已经是避无可避的一道坎。

姐姐谭嘉韫年长她五岁,四年前选择下嫁给谭元寿养子谭昭,谭嘉韫别无所求,只求能不被辞官,这才应了这门婚事。

罗槲叶无数次幻想过常晔成婚的场景,却从未幻想过自己会是这故事中的主人公。晋国公府簪缨世家,不比谭昭只是依附谭元寿丶暗恋谭嘉韫的孤家寡人。公府夫人们都应当是只穿行在高门大户宴席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世家女。

明明如今常晔的话句句都踩在她心尖上,仿佛只要她成婚一切皆能如愿。不知为何,她喜欢的人就在眼前,想做的事也能继续,却有些烦躁。

晋国公突然提及十八年前那桩亲事时,她已踏上前来彦州的道路,不解晋国公会同父亲定亲,也不懂已经过去这麽多年,先忠勇伯已过世,怎麽又突然提起。

或许这一切只有母亲罗菀知晓,眼下无法与母亲通信,只能将这一堆复杂心绪全部压下。

罗槲叶不理会常晔,自顾自道:“不知常少卿可有了解过此案?少卿喝醉酒那夜,我去府衙大牢见到了蔡严。”

“我知道蔡严,去年科举探花,皇後姑母的人。”

“据蔡严所说,张主簿同彦州衆人有关,他来济县为官其间,张主簿并不服从其安排。事发前,蔡严发现张主簿替当地百姓隐瞒改稻为桑,此外还少报土地数量私吞税钱。当日蔡严便拉着张主簿去张四爷家重新丈量土地,谁料当夜张主簿便死了。蔡严醒来时,随身的匕首带血。”

“于是齐儒寅就这麽把人抓了?”

“没错。”

常晔皱眉道:“我在府衙曾问过齐儒寅此事,致命伤在何处丶因何而死丶死者在夜里何时亡故,一问三不知。只因蔡严匕首上的血迹,便认定了凶器凶手,齐儒寅总是语言暗示此案应就此结案。可我信任蔡严,他不会也不必做出这等事。”

外头周同知喊已经到了张四爷家,二人准备下马车。

罗槲叶拦住常晔,小声说:“除冀同知丶张主簿外,彦州此前还有两位官员冯县丞丶曹县令意外身亡,我并不认为世上有这麽多巧合,这些只能都托付给常少卿去查了。”

常晔点点头,先她一步下车。

彩云实在怕得厉害,罗槲叶也乐得让她在院门边不进现场,交代她守着不让外人闯进来。周同知也不想进去,便坐在屋外明目张胆偷听衆人说话。

据说当日张四爷打开门,天上地下满墙的血,张主簿倒在床侧,已经亡故多时。林谦打开门,里面的情况不知为何已被破坏,除了墙壁血迹实在无法被冲刷干净,其馀屋内的床丶桌椅等物皆已被清空。

“这……”林谦看见这空空如也的房间,惊愕地回头看常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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