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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镜悬归墟（第1页）

痛！

这不是刀剑加身的痛，不是经脉撕裂的痛，而是存在本身被强行拆解、被无情重塑、被推向生命无法承受之高度的、源自灵魂最本源的战栗与嘶鸣！

当第四枚冰蓝碎片——那枚承载着冰凰陨落时最后的祝福与诅咒、蕴含着“永恒冰洁”与“绝对静止”终极意蕴的琉璃，触及李不言眉心的刹那，带来的绝非温和的接纳或循序渐进的融合，而是一场席卷他整个生命形态、粗暴而精准、如同开天辟地般的终极蜕变！这蜕变，带着归墟特有的、不容置疑的霸道，仿佛一位冷酷的神匠，正在将他这块璞玉，强行锻造成承载宿命的容器。

他的识海，早已不再是承受信息洪流冲击的被动容器，而是在进行一种越凡俗理解、触及“道”之本源的跃迁与补完！四枚碎片，如同四根撑起宇宙四极的法则之柱，巍然耸立，各自代表着一条通往终极的、截然不同的道途意蕴——水泽的倒影万千、迷蒙生机与那隐藏在温柔下的吞噬同化；星影的冰冷秩序、轨迹脉络与那俯瞰众生的浩瀚推演；焚尽的狂暴毁灭、概念终结与那抹除存在的绝对霸道；以及最新融入的、冰凰的永恒冰洁、绝对静止与那烙印在血脉灵魂深处的守护宿命——此刻，在更高层面的、凌驾于一切已知法则之上的归墟本源意志的强行介入与统合下，它们不再仅仅是泾渭分明地交织共存，或是简单粗暴的力量叠加，而是开始了最深层次、最根本性的、触及“存在”定义本身的融合与……一种近乎亵渎神灵的、不可思议的升华！

他眉心的那枚苍白光核，那承载了他自身寂灭道途、一路披荆斩棘而来的根源核心，此刻以前所未有的、近乎癫狂的、仿佛要挣脱一切束缚的度疯狂旋转、急剧膨胀！其表面，那原本模糊的、带着明显棱角与巨大缺口的、象征着残缺与不完整宿命的多边形轮廓，此刻如同一个饥饿了亿万纪元、终于嗅到血腥味的宇宙奇点，贪婪而霸道地汲取、吞噬着四枚碎片灌注而来的所有力量洪流、所有法则意蕴的碎片、所有关于世界诞生与寂灭的古老烙印！那轮廓在剧烈的震颤与光芒爆闪中，以肉眼可见的度，流淌着难以言喻、仿佛来自太初的混沌道韵，变得无比清晰、无比凝实、无比完整！它不再是一个虚幻的、随时可能因力量失衡而消散的脆弱光影，而是在李不言的识海最中央，那象征着“我”之存在的绝对核心之地，真正地、具现化地、不可逆转地凝聚成了一面……边缘依旧带着宿命般的残缺、却已然初具无上威严形态、通体流转着混沌未明、仿佛蕴含着所有可能性开端与一切终结意义的——琉璃镜面！

这镜面，其色泽无法用世间任何已知的色彩去描述，它拒绝被定义，介于最深沉的黑与最纯粹的白之间，游走于最坚实的存在与最虚无的空幻边缘，仿佛是一切颜色的最终坟墓，又是一切光线诞生的绝对源头。镜面之上，不再屑于倒映任何破碎的世界景象或零散的时空烙印，而是直接、赤裸、毫无保留地映照出一片无垠的、死寂的、灰蒙蒙的、仿佛包容并最终消化了所有色彩、所有声音、所有概念、所有情感最终归宿的混沌之海——那便是归墟的本相，万物终结之地，亦是一切起源之谜的、令人绝望又着迷的最终答案所在！镜面本身在微微波动着，如同一个刚刚被赋予了生命、正在适应存在的、缓慢而有力搏动的器官，每一次细微的、几乎不可察觉的波动，都仿佛与那遥远到越一切时空维度、位于无数世界线最终收束点的“门”，产生了一种越了距离、越了因果、甚至越了“联系”这个概念的、最直接、最紧密的本源共鸣与……同频震颤！

与此同时，一股远之前三次融合总和、磅礴浩瀚到足以让星河失声、让大日黯然、让诸神为之侧目的恐怖力量，如同沉寂了万古的宇宙之心骤然勃其压抑了无数纪元的伟力，又似开天辟地之初那席卷混沌、强行定义秩序与存在的原始浪潮，自那面初生的、残缺却已显露出无上潜力的混沌镜面之中，毫无保留地、如同决堤星海般轰然涌出！这力量不再是温和的溪流，而是毁灭与重塑的狂潮，它奔腾着、咆哮着，带着碾碎一切旧有框架、重塑一切存在根基的蛮横意志，以无可阻挡之势，冲刷向李不言的四肢百骸、每一寸经脉、每一个窍穴，无情地洗涤、撕裂、然后又以更加精纯、更加本源、更加冰冷的归墟之力，如同最顶级的工匠，重塑着他的血肉、他的骨骼、他生命最细微的粒子构成！他的经脉在这近乎毁灭性的力量狂潮灌注下，被一次次蛮横地撕裂、撑爆，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又一次次地在更加精纯、更加本源的归墟之力滋养下，以越任何生灵想象的度重塑、拓宽，变得比传说中的龙筋更加坚韧，比星辰运转的玄奥轨迹更加浩瀚复杂！他的神魂，在这最本源的、纯粹的、不含丝毫杂质的归墟气息无情洗礼下，仿佛被投入了宇宙终极的熔炉，所有凡俗的杂念、情感的羁绊、乃至对“自我”存在的最后一丝执着，都被一点点剥离、淬炼、煅烧，变得更加凝实、剔透，散出一种近乎“不朽”的、与那面混沌镜面同源的、冰冷而永恒的光芒！一种执掌部分世界生灭法则、俯瞰亿万众生轮回轨迹、明悟万物终将归于寂灭的至上感，与那份随之而来的、沉重到足以压垮星辰、冰冷到足以冻结热血的守护责任，如同最深刻的先天道纹，不容抗拒地、深深地铭刻在了他的道心最深处，成为了他存在的基石，无法剥离，无法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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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镜归一！守门人的真正权柄，那维系着无数世界脆弱平衡、悬于一线之间的最终支点，正在他的手中，以一种宿命般的、不可抗拒、不可逆转的姿态，真正开始凝聚、显现！光芒万丈，却又寒意刺骨。

然而，命运，或者说那高悬于万物之上、冷漠注视着一切的平衡法则，似乎从不容许真正的圆满与片刻的安宁。就在这力量攀升至前所未有的绝巅，神魂与肉身正在进行着酣畅淋漓、脱胎换骨的终极蜕变，那面残缺的混沌镜面光华大放，流转的混沌道韵趋于和谐，即将彻底稳固下来、与他的生命本源完全融为一体、成就那前所未有的守门人道果的、最完美也最危险的、不容打扰的时刻——

“嗡——！！！！！”

一声无法形容其来源、无法揣测其意义、仿佛来自万古洪荒之前、又似响彻于未来终末之后的巨大嗡鸣，带着一种宇宙根基被动摇的、深入骨髓的绝望与凄厉，猛地通过那面刚刚成型、最为敏感、与“门”联系最为紧密的残缺镜面，如同亿万根烧红的、带着倒刺的因果之针，携带着最纯粹的毁灭与警告意志，悍然传递、炸响在李不言毫无防备、全神贯注于自身蜕变的心神最核心！

这嗡鸣声并非实质的音波，它是一种法则在哀嚎，是维系诸天万界的平衡之弦被强行拉扯到极限、即将崩断的、最凄厉、最急促的警报！是归墟本身，对其选定的守护者出的、最高级别的、关乎存亡的警示！

与此同时，通过那混沌镜面越时空维度的、最直接的映照，他无比清晰地、如同亲身站立在那风暴边缘般地“看”到了——那位于无数世界线最终终点、永恒旋转、吞噬着一切光与色、希望与绝望、定义着终结与的混沌漩涡，那扇维系着生灭轮回、界定着存在与虚无最后界限的“门”，此刻正以前所未有的、近乎疯狂的、歇斯底里的幅度剧烈地震荡、扭曲、出无声的哀嚎！原本相对稳定、闪烁着神秘而冰冷琉璃光泽、仿佛由无数世界规则压缩而成的漩涡边缘，此刻变得模糊不清，如同被无数只无形的、充满了最深沉恶意与贪婪的巨手，从那不可知的另一侧疯狂撕扯、蹂躏、亵渎的破布，一道道狰狞的、深不见底的、散着令人灵魂作呕的不祥与绝对毁灭气息的漆黑裂缝，在漩涡原本相对光滑的表面疯狂地蔓延、撕裂、扩张，如同活物身上的脓疮在不断溃烂！一股充满了极致贪婪、绝对混乱、终极毁灭意味的、冰冷到让灵魂都要彻底冻结、疯狂到让理智都要彻底崩溃的恐怖气息，正如同压抑了无数纪元后终于找到宣泄口的、污秽而庞大的洪流，透过那些不断扩大的、如同整个世界都在泣血的伤口般的裂缝，疯狂地、迫不及待地、带着亵渎万物的病态欢愉，向着李不言所在的这个方向，向着所有与“门”相连的世界壁垒，渗透、侵蚀、污染过来！那气息，仿佛要将一切有序归于无序，将一切存在拖入永恒的疯狂与混沌！

平衡……被彻底打破了！而且是以一种最剧烈、最危险、最不容挽回的方式！

或者说，那一直潜伏在“门”另一侧的、充满了难以言喻恶意的、不可名状的恐怖力量集合体，在他李不言四镜归一、守门人权柄初步凝聚、自身气息与“门”的共鸣达到史无前例最强峰值的强烈刺激与吸引下，终于积蓄了足够撕裂界限的力量，悍然越过了那脆弱的、维系了不知多少纪元的临界点，开始了对那扇隔绝着两个完全不同维度、代表着秩序与混沌最后屏障的“门”的……最疯狂的、不计一切后果的强行冲击！

冰凰消散前那带着无尽疲惫、解脱与最后急切的警告、古神残响“烬”那穿越了万古时空、饱含沧桑与凝重的叹息、乃至更早之前雾影那模糊不清却充满忧虑的暗示……所有关于平衡即将倾覆、席卷诸天万界的大劫将至的预言与警示，此刻如同亿万口由命运与因果本身铸就的洪钟，在李不言的脑海、在他的道心深处，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和令人窒息的紧迫感，轰然撞响，声浪滔天，震得他刚刚稳固的神魂摇曳，新生的道基嗡鸣，仿佛下一刻就要随之崩裂！

“不好！”

李不言猛地睁开双眼！眸中，已不再是人类乃至任何生灵所能拥有的瞳孔，而是化为了两片微缩的、冰冷无情地映照着无垠归墟混沌之海生灭景象、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与情感的、绝对冰冷、绝对威严、不含丝毫生灵波动与温度的镜面！他甚至来不及去细细体会、适应、掌控自身那暴涨到近乎能执掌部分天地法则、一念可决众生轮回的恐怖力量，一股源自守门人职责本能的、强烈到几乎要撕裂他新生成就的冰冷道心的极致危机感，如同无数冰冷的、带着狰狞倒刺的法则铁钳，从四面八方的虚空中伸出，死死扼住了他的心神，让他那近乎永恒的生命之火都为之骤然一滞！

必须立刻赶往“门”的所在！刻不容缓！哪怕是晚上亿万分之一刹那，都可能造成连锁反应下的、无法挽回的灾难性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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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一旦让那裂缝后的、充满了纯粹恶意与混乱的存在彻底降临此方维度，或者那扇维系着无数世界生灭循环、界定着秩序与混沌最后疆域的“门”本身因此而彻底崩溃、瓦解……那后果，将不再是某个宗门、某个界域、甚至某个种族的毁灭，而是真正的、波及诸天万界、让亿万生灵、无数文明归于终极虚无的万劫不复！是连归墟本身那永恒的“静”都可能被污染的、真正的、席卷一切的终极灾难！

心念如宇宙初开的第一道闪电，动念即达诸天万界之边缘！他眉心的那面残缺混沌镜面光华以前所未有的度流转，镜面内的混沌之海汹涌澎湃，瞬间便仿佛穿透了无穷世界的壁垒，无视了无尽时空的阻隔，无比精准地、牢牢地、如同烙印般锁定了一个极其遥远、仿佛脱于此方世界之外、位于所有已知维度夹缝与未知混沌之间的、唯一的、散着令人心悸的混乱与毁灭波动的坐标！——那，便是“门”的所在！是这一切动荡、危机与那令人作呕的毁灭气息的最终源头！是所有因果线的收束点！

没有哪怕亿万分之一刹那的迟疑，李不言抬手，对着身前的、那被玄冰峰万古寒意与刚刚散去的冰凰本源之力冻结得异常坚实、近乎法则化的虚空，随意地、却又暗合着空间至理、蕴含着初生守门人权柄地，轻轻一划！动作流畅自然，仿佛本该如此。

“嗤啦——！”

一声清晰而刺耳的、仿佛洪荒巨兽撕裂苍穹、又似整个世界布帛被强行扯开的声响，悍然打破了玄冰峰顶那死寂了万古的宁静！融合了四枚碎片、初步执掌了部分归墟权柄后，他对空间法则的理解与掌控，已然达到了一个全新的、近乎“言出法随”、“意动道生”的造物主之境！一道边缘稳定凝实如神金铸造、内部流转着深邃混沌色泽、散出通往未知与终极之地危险气息的空间通道，随着他这看似随意、实则蕴含着无上大道韵律的一划，瞬间成型，稳固地、不容置疑地悬浮于虚空之中！通道的另一端，传来的正是那“门”所在坐标的、混乱到了极致、危险到了极点、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爆开的恐怖波动，如同末日风暴降临前最后、最沉闷的雷鸣，清晰地、残酷地预示着终焉的临近！

然而，就在他身形微动，朴素的衣袂无风自动，准备一步踏入这空间通道，义无反顾地直赴那毁灭风暴的最核心，履行那冰冷而沉重的守门人职责的刹那——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阴影中的猎手，终于露出了它们淬毒的獠牙！异变，再起！

“轰！”

一道浓郁粘稠如实质的、沉淀了万载怨毒的墨汁、翻滚扭曲着无数痛苦哀嚎面孔与疯狂舞动的虚幻触须、蕴含着极致精神侵蚀与空间束缚固化之力的暗影洪流，如同一条在绝对阴影中潜伏、等待了万古时机、早已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致命毒蛇，自左侧虚空的深邃黑暗中猛然扑出，带着湮灭灵魂、冻结思维的极致阴冷，精准无比地直噬空间通道稳定性的核心节点与能量流转的关键脉络！

“轰！”

又一道腥臭扑鼻、仿佛由亿万生灵绝望精血与永恒不散的怨念凝聚而成、表面浮现着无数狰狞蠕动、仿佛随时会活过来的骷髅符文、散着污秽、堕落与滔天血煞气息的庞大血色掌印，如同一座由无数尸山血海堆砌而成、缠绕着罪业锁链的诅咒山峰，自右侧虚空带着碾碎一切、污秽万法的恐怖威势轰鸣而来，目标同样是那刚刚成型、能量尚未完全平复的空间通道，意图以其至极的污秽之力，将其彻底污染、崩解、化为乌有！

“轰！”

最后一道，则是一道凌厉无匹、纯粹到了极致、仿佛能斩断因果线、分离阴阳界、其光芒纯粹到令万物失色、让规则退避的璀璨剑光！其度越了思维的极限，越了光阴的流逝，其锋芒之盛令周遭空间都自行扭曲、塌陷、为其让路，自李不言的后方，那视觉与神识的绝对死角、最为刁钻狠毒的角度，无声无息、却又快得越了存在感知般地袭来，直指他的背心要害，那新生的混沌镜面与肉身生命本源连接最紧密、也是最脆弱的核心之处！这道剑光的气息……竟然与之前在云梦大泽有过短暂交锋、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谢孤帆有几分同源之感，但却更加霸道绝伦，更加冷酷决绝，更加……透着一股斩情断性、唯道唯我、舍剑之外再无他物的极致无情！这是一种为了“道”，可以牺牲一切的纯粹与恐怖！

三方势力，暗潮、九幽血魔、以及那神秘而强大的剑修，竟在此刻，在这玄冰峰绝顶，李不言力量蜕变刚刚完成、心神因“门”之剧烈异变而不可避免出现刹那松懈与震撼的、堪称完美的时机，选择了同时难！他们显然也通过各自隐秘而强大的手段，或是以生命为代价的禁忌卜算，或是传承自远古的感应秘术，敏锐地捕捉到了“门”的剧烈异变与那泄露出来的、足以让真仙颤栗、让神魔动容的恐怖气息！他们不愿，也绝不允许李不言这个唯一的“钥匙”和“镜”的完全掌控者，率先抵达“门”的所在！无论是为了抢夺那可能蕴含的无上机缘、归墟的终极秘密、那足以主宰万界的权柄，还是为了阻止他可能做出的、不利于他们各自背后庞大野心的举动，亦或是单纯为了在那终极之地分一杯羹，他们都必须在此刻，不惜一切代价，动用底牌，将他拦截下来！哪怕，只是拖延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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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来自三个不同方向、角度刁钻狠毒、配合默契无间、时机把握妙到毫巅、几乎封死了所有闪避路线的致命拦截，李不言眼中那映照着归墟混沌生灭景象的冰冷眸子里，甚至没有泛起一丝一毫的波澜，唯有那绝对威严之下，一丝如同万古冰原最深处掠过的、极致森然而纯粹的寒芒！若是之前，即便是融合了三枚碎片、实力大增、足以傲视同辈的他，面对这三方堪称此界顶尖强者蓄谋已久的、毫无保留的联手突袭，他也必然要陷入一场艰苦卓绝、九死一生的恶战，胜负难料，甚至极有可能在此地道消身殒，一切成空。但此刻，四镜归一，初步凝聚守门人权柄，他的生命层次与力量本质，已然生了天翻地覆、云泥之别的终极蜕变！这是一种位阶的差距，是蝼蚁与巨龙的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