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没过,徐青沉实在吃不消了,一脚将陈说踢下去,崩断了腰带,揉成团砸在她身上,“滚!”
陈说哭哭啼啼,不肯,“说好了的,都给青沉十三……”
“滚滚滚!”
徐青沉闭上眼睛:“明日带饭,给我带上一盅,补肾的汤药。”
陈说咬着腰带,趴在榻前,“好。”
陈说:“青沉,今晚让我留下吧。”
“不行,你管不住自已。”
陈说垂头丧气。
陈说没法说服青沉,青沉一直很有主意。
陈说:“青沉,这榻上的床单全脏了,我带回去,给你洗。”
徐青沉将榻尾的毯子拿过来,陈说给她盖好,然后抽走了床单。
陈说抱着床单,“青沉,我明天晚上……”
“没空。”
陈说:“青沉,后天晚上……”
“你不累啊。”
“不累的,青沉,我一直很有劲。”
“老娘数到三。”
“青沉你别动怒,我走,我走,我这就走。”
陈说钻进了榻底下。
徐青沉:“……”
算了,她爱钻就钻吧。
反正也是偷着的关系,她把这项本事练好了,也是好事。
于是徐青沉当没看见,闭上眼睛睡大觉。
陈说躺在榻下,袍袖微湿,抱着床单,单手枕在脑后,在黑暗中望着上方的床榻。
分明是夜里,却仿佛有一片片的春日桃花,漫天飞舞,温暖甜蜜,落在她眼里身上。
真好啊。
陈说抬手,指尖触及床榻,床上是安睡的青沉,耳边便是青沉均匀的呼吸……
相思,相思。
碧落黄泉也不会放手。
……
忽然,一只枕头滚落。
“上来。”
陈说灵活地抓着枕头,爬上了软榻,挨着青沉热乎乎的身体,躺下来。
也不枕枕头,陈谨之将枕头抱在怀里,轻轻咬着,望着青沉背对她的身影,回想她汗液滴落在枕上时闭目的模样。
可是青沉不肯再继续了,分明才刚刚开始啊……青沉,青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