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词:“……需不需要我再给你在上面签个名,写‘沈新词专属,生人勿近’?”
“真的可以吗?!”温行书眼睛瞪得像铜铃,充满期待。
沈教授回以温柔的微笑:“当然不可以,你想干什么啊?”
打石膏的过程对温行书来说简直是公开处刑。
疼是一回事,主要是心理落差太大。
她看着自己被包成白色棒槌的右手,悲从中来:“完了,这下成杨过了,还是自己作出来的。”
沈新词帮她整理衣服,闻言挑眉:“怎么,你还想找个‘雕兄’陪你?”
“雕兄哪有老婆好!”温行书立刻表忠心,用左手艰难地抱住沈新词的胳膊,“我只要有老婆就够了……就是未来一个月,吃饭穿衣洗澡……”
沈新词叹了口气,戳戳她脑门:“以后还逞能不?”
温行书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不逞了不逞了!以后我的‘老婆力’全用在给你端茶倒水捶腿捏肩上!”
——虽然得先用左手从头练起。
回到家,已是深夜。
看着温行书吊着胳膊、蔫了吧唧的样子,沈新词心软了,仔细帮她擦洗没受伤的地方。
躺回床上,温行书用左手摸索着找到沈新词的手,紧紧握住。
“老婆。”她声音闷闷的,“今天吓到你了吧?对不起啊。”
沈新词回握她,语气软了下来:“下次别这么莽了,你能抱起我,和我需要你抱起我,是两码事。”
温行书愣了两秒,随即把毛茸茸的脑袋往沈新词颈窝里钻:“懂了!真正的‘老婆力’是脑力活,不是体力活!我以后争取用智商让你离不开我!”
沈新词被她逗笑,揉了揉她头发:“快睡吧,骨折病人需要休息。”
黑暗中,温行书安静了一会儿,又突然开口:
“老婆,我左手还是好的……”
沈新词一听这尾音,心里警铃大作,立刻用没被握住的左手精准抵住那颗试图蹭过来的脑袋,语气斩钉截铁:“不,你不好。”
“我只是想说,我左手还是好的……可以帮你捏捏肩?”温行书眨巴着眼睛,努力装出最无辜的表情,可惜光线太暗,演技白费。
“思想能不能健康一点啊沈教授?”
沈新词都被她气笑了:“哦,那谢谢您嘞。不过现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闭眼,睡觉。”
温行书悻悻地“哦”了一声,安静了大概三十秒。
“老婆。”
“干嘛?”
“我渴了。”
“……等着。”
沈新词认命地爬起来,去客厅倒了杯温水,还贴心地把吸管塞进她嘴里。
温行书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心满意足地躺回去。
没过一会儿,她又不安分地用左手手指在沈新词手心里画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