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奏一愣,目光散开:“谁知道他是不是撒谎。”
“对于花园中的墓碑,你是否有印象?”
“有,看到过他打砸。”
“他有对你解释为什麽吗?”
“说恨我。”
“墓碑上的碑文你见到过吗?”
“有。”
“记得上面写什麽吗?”
“不记得。”俞奏扶额,似是头疼,“他拿着高尔夫球杆砸,我…我当时又惊又怕,没看清。”
“好,这部分先略过。除了杜片笺,你在期间还见到过谁?”
“没有。”
“和杜片笺来往密切的人有谁?”
“他很少跟我提别的人,非要说的话,许铂,婚礼上他是杜片笺的伴郎。”
桑平秋点点头说:“今天先到这儿吧,感谢你的配合。”
“不客气。”
俞奏看向窗外,低声问:“杜片笺呢?”
“他在警方的严密监控下,事情一有进展我们会通知你。”
俞奏沉默,等两人走到门口,他又突然开口:“棱湾半莲小区5栋2单元4层,电脑。”
没了後续,桑平秋说:“感谢你的信任,安心休息,我们会守护任何一位市民的安全。”
贺惭坐在驾驶位上,摸着下巴,眼神时不时飘向後视镜中副驾驶的桑平秋。
桑平秋左耳戴着耳机,碳素笔在纸上横批竖捺,有条不紊地整理证词。
“分仔,你信吗?”
“信。”桑平秋说,“就以瘾素出警象罗岛如何?”
“这地方他不提我都不知道,根本不在管辖范围内,你出了首枢都不好出警,还象罗。”贺惭大惑不解,扭过身体正对桑平秋,“你为啥信呢?这两口子的话,我是一个字也不信。当年说感情好,身体正常的两个人,没有标记。现在说感情破裂,标记新鲜。”
“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更懂吧。”桑平秋翻过一页,笔又落下。
“你这是什麽话。我又没有标记过别人,我怎麽知道。”贺惭坐正,拧动钥匙,慢慢踩下油门起步。
“Omega和Alpha之间可以互相诱导,标记与否并不是感情好坏的证明。”
贺惭无话可驳,桑平秋总是比他理智,所以在感情上,总是他落下风,但嘴上仍就不饶人:“别写了,待会儿又得颈椎痛。”
此时,车载屏幕上显示时间是22:06
外面夜色浓重,只有灯光未歇。随即一个电话接入,贺惭正在打方向盘,桑平秋按下了听筒。
“新哥,是你吗?新哥?”
“不是,不买保险不升套餐。”
“分神!你在吗?分神!”
“在。”
“出大事了!杜片笺的移交没截住,对方局长亲自来要人。有消息说下午精神鉴定,晚上定了量刑,估计明天判出来了。”
车身猛地刹住,两人都被惯性甩的一晃。
贺惭追问:“什麽?”
“精神鉴定异常,量刑会减轻,估计是去特殊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