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衆人开始嘲笑他。
程澈和周唯一进来的晚,俩人书桌和书都被搬回去了,周唯一回来问:“谁帮我搬的?”
闻野嘴里叼着根棒棒糖举手。
“谢了啊。”
程澈书被摆在桌上,他拎出来一本抖抖。
“屋里漏雨了?”井然正低着头整理书,感觉到有水顺着脖子流下来,凉飕飕的,他擡头看天花板,左右望望问闻野,“野哥,屋里漏雨了?”
闻野把嘴里的棒棒糖嚼碎了,头都没回挨着谢烬说话,抽空回道:“没啊。”
背後又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比刚才声音大得多,井然回头看过去,程澈大叉着腿正拿着本语文书拧,拧完再甩干,又甩井然一脸。
“遭报应啦?”井然抹了把脸,回想起程澈杀死的卷子们。
“现世报!”程澈愤愤又甩了甩书。
“那得晒晒。”井然说,“你放烬哥窗台那,阳光好。”
谢烬听到井然叫他,回头看到程澈手里拎的那本书说:“先拿纸巾吸吸水,直接晒皱得太厉害了,书都不能要了。”
谢烬说什麽话井然一般都无条件相信,没两分钟就往许愿要了一个纸抽。
四个人把书放中间,闻野和谢烬回过头帮忙,四人吭吭哧哧了半节课,才搞得大差不差,最後把书放到了阴凉处。
最後一人喜提了程澈的一声爹。
这节课刚考完试,没老师看管着,几人也就肆无忌惮,中午下课吃完饭回来,班里更热闹了。
“老规矩啊!”周唯一站在讲台上喊,“今天好运来还是凉凉。”
“这又是干嘛。”闻野刚回来跨坐在凳子上。
“考完试的保留节目。”
闻野又长见识了,凑热闹和大家一块喊。
最後好运来以压倒性的优势取得胜利,声音大到周围一圈都能听见。
“今天下午放假!”有人大喊了一嗓子。
“哦!!!耶!!”一群人附和,像是要把整个屋子掀翻过去,配上大屏幕循环播放着的好运来很应景。
井然夸张地把一只脚踩在凳子上,随手卷起一本书当话筒唱得很嗨。
周唯一放完歌把凳子拖到井然旁边,抢了他的话筒,放自己嘴边问:“我有个提议。”
“什麽。”井然也不介意,大喇喇拖过椅子,也没擦直接坐了上去。
“咱们县城周遭不就是村子吗,你们去过没?”周唯一左看右看。
井然积极说:“那肯定啊,逢年过节回老家串亲戚,杀鸡宰鹅。”最後四个字他说得一字一顿,骄傲得很,“还有我奶奶家养着只小土狗,可可爱了。”
“十月一玉米都熟了,我前些天听我妈说现在村里都在收玉米,收完玉米得装袋,听说一块钱一袋。”周唯一越说越兴奋,“正好趁着十月一假期,咱们去挣钱吧!”
“一块钱一袋,那得装一百袋才能挣一百块。”井然夸张道,“这不得装到天荒地来?”
“装袋?咋装袋?”闻野这个大少爷是听都没听过,这会好奇问。
谢烬在旁边解释:“玉米堆成堆,有的人家就雇人给玉米装到一个个袋子里码好。
闻野:“你去过?”
谢烬:“嗯,小时候去过。”
听完闻野更想去了,问周唯一:“什麽时候?”
“明天就可以。”
“一言为定。”
井然一边嫌弃挣的钱少,一边凑热闹跟着去了,总共有五个人,周唯一丶井然丶程澈还有闻野丶谢烬。
打车到村子里不方便,现在都通了公交车,几个人坐的公交车去的,到站的时候谢烬问周唯一:“来这里?”
“对啊,咋了烬哥。”周唯一拎着包要下公交车。
“没事。”
几人下车後都跟着周唯一走,谢烬落在最後边,闻野走在他旁边,他好奇地左右望,树木排得紧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这里空气要好一点。
道路不像城市里的柏油大路,走过一段被压坏的水泥路,左转就变成了用红砖拼的路,也不算很整齐,时不时翘起来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