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野边走边踢着一颗小石子玩,只是没走两步小石子就被踢得不知道去哪了。
“好像就在这附近。”周唯一边走边左右张望。
“试试导航?”闻野提议道。
“村里不行啊,也不能导航到张三家李四家吧。”
闻野被这说法逗笑了,点点头:“也是。”
谢烬说:“走到前头左拐,看看那有没有一家。”
几人顺着谢烬说的话往前走再左拐还真看见了堆着的玉米山,周唯一感叹道:“烬哥,你咋知道?”
“听说过。”谢烬没多说。
待走近了看,玉米山可不止一座,最起码有个五六七八座,每座四周得围着三四个大爷大妈,有的上面还有三四岁的小孩翻山,一走动上面的玉米就往下滑。
下一秒就传来小孩破空的哭喊声,擡头一看,被制裁了,老老实实站在平地捡玉米,边捡还边掉眼泪,看着可怜极了。
几人走到近前找到管事的问:“姨,这里多少块一袋?”
“一块二。”大姨正坐在马扎上找了个背光的地方休息,看了他们五个一眼问,“你们要干?”
“对。”
大姨利索地给了他们一人一沓袋子说:“什麽时候不干了叫我,我给你们数袋子。”
“好嘞。”周唯一应道。
几个人还没走远,周唯一一拍手掌,激动地压着声音:“挣了!”
他们拿着袋子找了个玉米堆,井然到地方环顾四周说:“咱怎麽没有小马扎?”
“这呢。”闻野後跟上来的,手里拎着五个折叠的小马扎。
“哪来的啊。”程澈问。
闻野指指不远处:“那有个大爷给了我俩,旁边一个大妈也给了我俩,还有一个小孩给了我一个。”
“他们咋不给我。”
“还没认清事实吗?澈。”周唯一拍拍程澈的肩,“野哥长得招人稀罕。”
程澈闭嘴了。
一个玉米堆周围一圈都能坐,几个人非要挤在一起,谢烬嫌弃地离远一些,闻野跟着蹭过去,队形变成了一个“衆”和一个“从”。
周唯一从拿来的书包里掏出手套,一人分了一对。
玉米有的没剥皮,几人也不嫌,遇着这样的老老实实剥了扔袋里。
井然坐不住,他左右看,“诶,他们怎麽都有那个撑着袋子的架子。”
“那好使吗?”周唯一问。
“看着不错。”程澈回道。
闻野跑去又要了仨,十分钟了还没回来,周唯一起身想看看,谢烬先站起来过去了。
他长得高,站起来这地方就是一览无馀,擡眼就看见了闻野,正蹲在一个地方旁边还有一个小孩。
谢烬绕过几个玉米堆,刚站到闻野旁边,闻野就仰头看过去,眼里带着笑,一脸惊喜。
“怎麽还没回去。”谢烬也蹲下来,看见闻野手里拿着的小木棍在地上划拉十以内加减法。
旁边蹲着个小孩,是刚刚在玉米堆上造反被揍了的,小孩忘性大,这又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他凑过来十分自来熟地问谢烬:“哥哥,哥哥,你知道10减5等于几吗?”
“五。”谢烬答道。
闻野鼓鼓掌,继续问小孩:“那7减2等于几?”
小孩伸手指头数,伸出来七根後不知道怎麽办了,闻野给他手动掰回去两根问:“这是几?”
“五!”
“诶对了。”闻野把一根棒棒糖放到小孩手里。
俩人回去的时候,三人已经又装完了好几袋,井然新奇地接过闻野手里的架子,把袋子套上去拍拍:“还真好使啊。”
闻野和谢烬使的是一个,谢烬套袋的时候,闻野就坐在小马扎上剥玉米。
他拿起一根玉米举起来感叹:“这是我这辈子见过长得最好的玉米。”他边说边剥,剥到一半把玉米扔出去五米远,“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