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乐歌将嘴里的饭菜咽了,心神恍惚:“最近睡多了。”
而後擡手严肃道:“师兄,来抱一下。”
净白坐在床边,看着她这模样,挪开了视线,声音轻轻:“你一个姑娘,怎麽动不动要抱——”
千乐歌已伸手抱了上去,囫囵道:“师兄,我都这样了,你让我抱一下怎麽了?”
净白身子坐的直了些,任由她抱了,闻言,叹了口气,伸手反手搂住了她。
千乐歌将他抱的紧紧的,低头又埋在他肩头,像是顿了一下:“师兄身上也很好闻,皂角的味道。”
净白身子一僵。
千乐歌在他怀里换了几个姿势,将他搂着左抱右抱,像是在找什麽似的,占尽便宜,坦然之极。
净白感受着她这动作,皮笑肉不笑:“小歌,师兄说过,师兄也是有底线的。要抱就好好抱,乱动什麽?”
千乐歌埋在他怀里,叹了口气:“师兄,好奇怪,我抱你,便没有那种感觉。”
净白闻言顿了顿,声音重了些:“你还抱谁了!?”
回过神来,後知後觉又道:“什麽感觉?”
千乐歌像是难以啓齿,唔了一声:“没什麽。”
净白略略分开了她,有些凝重的看她:“你还抱谁了?”
千乐歌视线飘忽了片刻,见他神色严峻,只得道:“是牧云。”
净白略侧了侧头,像是疑惑。
千乐歌又一把埋入了他怀里,抱着他道:“牧云长大了,我抱他,觉得很奇怪,觉得不应该那样做,虽明知他是好意,还是想推开他。”
她慢慢道:“你和牧云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以为是一样的。可是抱师兄就不会这样,师兄的怀抱很温暖,抱着就很舒服,怎麽抱都好。”
净白像是顿在了原地,良久,才道:“你对牧云,有了男女之别的念头?”
千乐歌略点头:“男女之别?师兄这样说,就很准确。”
净白低垂着眉眼,看着一侧的被褥,没动没说话,像是在失神。
千乐歌在他怀里磨磨蹭蹭抱了好一会儿,抱的心满意足才放开了他,见他这模样,在他眼前挥了挥:“师兄?怎麽了?”
净白像是才回神,捉住了她的手,道:“只对他一个人有这种感觉?”
千乐歌像是回忆了下,搔了搔头:“我也只抱过你们两个呀。”
净白看着她,突兀的笑了。
而後摸了摸她的头,像是叹息:“好。”
伸手将她拉入了怀里,抱住了。
千乐歌不疑有他,反手心满意足也搂住了他:“师兄?”
净白手指摩挲着她的发,闭了闭眼,面上没什麽表情,轻声:“这样,师兄便放心了。”
千乐歌疑惑的嗯了一声。
他略睁开眼,像是在回忆:“牧云。牧云——”
他轻声道:“牧云做事周全,知根知底,待你也没得说。只是,不知道他——”
他眼眸转了转,落在一侧空了的粥碗上,像是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