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歪了歪头,手指捏着自己的衣带,眼眸如星:“千歌,怎麽今日,你要在这里看我泡?”
他绕着自己的衣带,似看非看的撇她:“我会不好意思的。”
千乐歌看着他这副欲拒还迎,眼波流转,神采飞扬的模样,不由自主轻笑了下:“晚上亲我抱我要我摸的时候,可没见半分不好意思。”
牧云身子一僵,忙不叠要来捂她的嘴,神色复杂:“千歌!”
千乐歌有些好笑的将他的手从脸上拉了下来,指腹拂了拂他手背,笑道:“好了,快泡罢,一会儿晚了该用膳了。”
便放开他的手,自顾自开始解衣带。
牧云一愣,止住了她的手,面上冷了些,手指便按在了她的腕上:“千歌也要泡?和那些人对峙时受伤了?”
千乐歌低垂着眸,道:“没有。只是想泡了。”
便反手握住了他的手,一步一步将他带入了冷泉里。
牧云原本还眉头紧蹙,一番查了她身体,没什麽不对,起了一丝疑惑,被她牵住手朝她望去,看着她这一步一步沉入水里的动作,面上愣了下,脚下却是本能的跟她走了进去。
千乐歌衣裳被水浸湿,她长长的吸了口气,拉着他走近,将他的手贴在了自己脸上,抚了抚,便伸手要去解他的衣带。
牧云一怔,忙拽住了她的手,声音有些哑了:“千歌?”
千乐歌笑了笑:“嗯?”
牧云定定的看着她:“你要做什麽?”
千乐歌朝他近了些,手掌捧住他的脸,细细看着,道:“牧云,你最爱骗我,你不可以再瞒着我去做些傻事。”
牧云低垂着眸看着她,没说话。
千乐歌贴他近了些,手指摩挲着他那双眼,轻声:“答应我。”
牧云喉咙滚了滚,手指执了她手,有些虔诚的将她手背贴在了自己额上:“不论是要爱我,还是杀我,旁人说了不算,全凭千歌。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他慢慢睁开眼看她,目光坚定:“我会无条件站在你这一边,不论你的选择是什麽,我心甘情愿全盘接受。”
千乐歌静静注视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捧住他的脸,将他拉下来,亲了上去。
这方寒池散着冷气,但她抱住这个人,身上止不住烫了起来。
环着他亲了好一会儿,有些气息不稳了,她才略略分开了彼此,将他的手拉着,放在了自己衣带上,轻轻吐息:“湿衣服穿在身上很难受,牧云,帮我脱掉。”
牧云被她亲的呼吸亦有些重了,闻言,眸光沉了沉,声音低哑:“千歌……”
千乐歌带着他的手,解开了自己衣袍,往里,贴在了身上。
牧云手掌有些颤的感受着那方温热的肌肤,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千乐歌浮着水,朝他近了些,深吸了口气,抵在他额上,蹭了蹭,轻声:“牧云,带我做完那场未做完的梦。”
她伸手,捧住他的脸,将他拉着,朝自己压了下来,声音更轻:“带着我去那所谓的,水月之梦,极乐之境。”
牧云呼吸重的已有些异常了,他拽住她的手,看着她的面容慢慢沉入水里,眼底完完整整倒映着他,情意绵绵,许久才艰难的止住了自己的动作,声音低缓:“不行,千歌修的功法……”
千乐歌叹息了声,手下解开了他的衣带,带着一身寒凉的水泽仰头沿着他脖颈亲了上去,若即若离:“有牧云在,没人能伤我,我无需护体阳了。再则,我也想牧云快点好起来,护体阳佐以我修的某些功法,可以把你这身内伤养快些,只恢复六成还不够。”
她坦然的将自己送了上去,轻的仿佛耳语:“来吧。”
牧云视线仿佛蛛网般落在她身上,一寸一寸拂过,终是理智坍塌,手下有些重的握住了她,将她从那散了的重重叠叠的衣袍里捞了出来,抱在了手里,皱着眉吻了上去。
呼吸和体温渐渐都烫了起来。
茵茵冷雾之中,女子肌肤如绸缎,好似一尾握不住的鱼。
空气中,全是滚烫的潮气和不稳的轻喘。
他手掌将她面上被汗水和泉水浸湿的发抚开,将她压在了一侧石壁上,沿着脖颈轻咬吸吮,呼吸沉的好似喘息了:“千歌……”
千乐歌眼角馀着情|欲的潮红,长发铺在身後,含情脉脉的望着他。
水波荡漾间,浪花翻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