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乐歌面上红了个透彻,放下手,靠入他怀里,囫囵:“反正,不许这样叫!”
她这仿佛求饶的动作,牧云胸腔里压出一声低笑,收手将她抱了,状似虚心请教:“那请问千歌,我应该怎麽叫呢?”
千乐歌简直不敢再听他说话!又无计可施,只得擡头拿自己去堵他的嘴。
她这样主动,双唇一贴他,他也确实说不出什麽了。
那些未曾宣之于口的思念,都在他这越来越急的动作里完整显露。
不同于那次的温柔,他手扶住她下巴,动作放的又凶又重,每一下都像要将她拆解入腹了,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而那少的可怜入腹的空气里,又全是他身上那清冽的冷香,寒香带上暖意,勾的人意乱情迷。
千乐歌被他亲的气喘微微,在喘息的间隙,手撑在了他胸前,目光闪烁去看他,轻声:“牧云,你,你好香……”
牧云额头抵着她,闻言,压出一声低低的笑,声音喑哑:“千歌,你这话,听着可不是什麽正经话——”
千乐歌侧了侧头,虽不知道她这话哪里不正经了,但他这语气,明显比她的更不正经。
牧云侧头,啄了啄她唇瓣,手掌放在她腰上,有些眷恋的抚了抚,便收了回来,沉了一下呼吸:“好了,不是还要去抽查你那弟子的剑招?”
千乐歌嗅着他身上那浓郁的冷香,看着他这副微有些凌乱,唇色嫣红,眼眸如星的模样,将他的手覆在自己脸上冰了冰有些发烫的脸颊,没说话。
牧云看着她那动作,眸光暗了暗。
回过神来,人已被他压在身下,眸含水泽,盈盈望着他,衣衫凌乱了。
牧云看的呼吸滞了一下,闭了闭眼,唇齿还留着她脖颈间滚烫的触感,他伏在她鬓边叹了口长气,才将她散了些的衣服拢好打了个死结,抱进了怀里。
千乐歌听着他胸腔里急促的心跳,他在尽力平复自己沉重的呼吸。脸蹭在他发烫的肌肤上,便将自己和他贴的更紧了些。
牧云身子僵了一下,腿极快收起来,不容置疑压住了她,声音喑哑:“千歌,别乱动。”
千乐歌便依言,听着自己渐渐平缓下去的心跳,嗅着他身上那味道,埋进他怀里,没再动了。
詹松苓练了一下午的剑,他师父没来抽查他的剑法,他师兄也没来教他那快的看不清的一招,用晚膳时也只有他一个人,饭也不如中午的好吃,便大感疑惑,不知道这四个人都去哪儿了,怎麽也没来吃饭。
吃罢饭又练了会儿剑,便回屋熄灯歇息了。
第二日清晨,他起来好半晌了,他那一贯勤勉的师父好似还没起床。
便福至心灵要履行一下弟子的义务,端了早膳去敲门,手还没敲上去,门就先打开了。
青年短发凌乱,揉在肩头,像是有些没睡好,面上有些倦色,墨色外袍披在肩上,白色里衣衬的那副俊美的面容愈发绚丽,他面无表情垂眸看他:“有事?”
詹松苓见着他,喔了一声:“师父的早膳,一会儿厨房收工——”
他话没说完,猛的想起,这是他师父的房间啊!他师兄为什麽这副仿佛才起的打扮在这里?!
青年看了看他端着的东西,皱了皱眉:“早上就吃这些?”
詹松苓迷茫了,他视线扫过托盘里的稀饭馒头,这怎麽,这不是很好吗!
青年收回目光:“难怪一天不爱吃饭。”
詹松苓还迷茫的啊了一声,屋里传来一声轻轻的:“牧云……”
詹松苓顷刻呆了,这声音确实是他师父没错!但是这样的调子,从没听过!!
他霎时僵在了原地,那青年侧头看了看屋里,道:“端走,不吃这个。”而後脚下一勾关上了门。
詹松苓摸了摸被震的发麻的鼻头,心头惊涛骇浪掀过,门关上了,若有若无的声音却传了出来:“去哪儿了……”
“千歌那弟子……呆得很……”
“再睡会儿,时间还早。”
屋里静默了会儿,像是谁低声笑了一下。
片刻後他师父的声音响起:“牧云,不准!”
青年沉缓的声线如磁:“千歌,这样拒绝我,会让偷听的人误会,我要对你做些什麽呢。”
正中他这心思!詹松苓面颊通红,浑身僵硬,简直不敢再听,驱使着自己两根沉重的腿忙不叠逃走了。
回忆起昨天发生的种种,心头悔的肠子都青了,什麽他师兄啊!
朱雀主又在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