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米酒引往事
蚩明捧着碗,啊了一声呆滞在了原地。
牧云手掌扶住她的脸,轻轻拍了拍:“千歌?”
千乐歌头歪在他手里,毫无知觉。
山釺看着牧云紧皱着眉,噌的站了起来,就要去拔剑,但她剑没背在身上,便徒劳的抓了抓,只得拿起筷子指他:“歹毒的心肠!是不是你们给阁主下药了!!”
蚩明又迷茫的啊了一声。
司马青无可奈何看她,压着她肩膀把她压回去坐着了,道:“你两都喝了,若真下药你还能好端端站着?”
山釺嗯?了一声,嘀咕了句也对,神情松了些,又道:“那为什麽阁主一下子就倒了!”
司马青道:“酒量因人而异。自然是她这酒量差的令人咂舌,沾酒就醉。”而後看着牧云,饶有兴致道,“不过牧云你这幅严阵以待的模样,倒是让人奇怪。”
牧云收手将人松松抱了,瞥了他一眼:“好奇太多,容易短命。”
便站了起来,信步往屋里去了。
詹松苓捧着碗看着青年闲散的步伐,回忆起千乐歌那一倒,忧心忡忡道:“师父没事吧?”
司马青托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师丈在她能有什麽事,吃饭。”
牧云将人抱着上了楼,单膝跪在床上,将人妥帖的放好了,才伸手理了理她面上的发丝,把簪子取了放在一侧。
手背试了试她面上的温度,在一侧倒了水。
方端过来,便对上一双清亮的眸。
女子面上有一丝粉红,眼底含了水泽,仿佛含情脉脉:“牧云。”
牧云心头叹息一声,对着她这目光,眉眼温柔勾了勾唇角:“嗯。”
下一刻,人已被她抱住翻了个身,压在了身下。
千乐歌一手撑在他鬓边,一手慢慢抚着他的脸,呼吸烫人:“你身上好香。”
牧云好整以暇躺在她身下,任由她为所欲为,闻言哭笑不得叹笑了声,声音轻了些:“千歌,我今年,几岁?”
千乐歌嗯?了一声,手指仿佛游丝一般顺着他面庞摩挲,往下,至他脖颈间,呼吸灼灼扫在他面上,目光亦是:“你几岁还要我说吗?”
她手指慢慢拂过他的发,理了理:“牧云长的这样大了,长得这样好,长得这样让我喜欢……”
她声音低了些,低头,擡起他下巴,吻了上去。
牧云眸光颤了下,望着屋顶犹豫了下,终是失败了,反客为主捧住了她的脸,略直起身子动作有些重的亲了回去。
屋里都是两人不稳的呼吸和间或溢出唇齿的低|吟。
千乐歌只觉自己被一滩烫水泡着的,泡的她喉咙发烫,身体发软,鼻翼间又全是那清冽勾人的寒香,让她神思迷乱。
她吞了吞口水,在这漫天的情|欲之中听见青年低哑的声音在脖颈间游离,如磁的声线震的她心口酥麻,叹息道:“千歌,你这样,我怎能忍得住?”
千乐歌深吸了口气,略睁开了眼。
黑暗里,自己手指插入他那头张扬的短发正仰头跪坐在他怀里,青年手掌如铁,将她托高了些,呼吸滚烫的扫在她脖颈之上,整个人都散着滚烫的热气。
千乐歌眨了眨眼,酒气蒸完,溢出清明。
青年紧紧抱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肉里了,身上不是一贯冰冷的温度,边亲边呢喃:“千歌……”
千乐歌唇齿还残着酥麻滚烫,听着他这声音,呆了呆。
牧云尽力平息了自己的呼吸,未了叹出一口长气,将她放开了,拿被褥盖的严严实实了,自己才翻身下了床,出门去了。
他做这一切动作毫不脱离带水,不过片刻,门被拉上,人已不见了。
千乐歌被他揉进被褥里,本就在发愣,竟没来得及阻止,回想起方才的一切,自己像是也很主动,将被褥拉上来,掩住了烫的让人发晕的脸庞,心道这酒果然不能沾,半晌没回过神。
她睁眼到天亮,牧云也一夜没回来。
一直到她有些困了,堪堪合上眼,门才被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