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无双的声音空灵而肯定,穿透了祠堂内的压抑气氛,指向李老栓。
“他的心在泣血。为了另一个人!”
“什么?不是他?!”
白夫人闻言更加激动,指着李老栓嘶声哭喊。
“不是他还能是谁?秋荻死的时候只有他在这里!他这老不死的,看我家秋荻的眼神就不对!他”
“夫人息怒!”
苏明打断了她,声音沉稳有力。
“是与不是,自有分晓!”
他走到李老栓面前,居高临下,目光锐利如刀。
“李老栓,抬起头来!”
李老栓的身体猛地一颤,呜咽声戛然而止。
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抬起了那张布满泪痕、皱纹深刻如沟壑的老脸。
他的眼神浑浊,充满了血丝,里面是浓得化不开的恐惧、痛苦和一种近乎麻木的绝望。
他不敢看苏明,更不敢看地上白秋荻的尸体,目光躲闪着,最终死死地盯着自己沾着泥土和血迹的双手。
“人不是你杀的!”
苏明用的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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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看见了什么?或者说你知道什么?关于那个‘人’?”
他刻意加重了“人”字。
李老栓浑身剧震!
他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爆出极致的惊骇,如同见了鬼一般看着苏明!
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喉咙里出“嗬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巨大的恐惧让他几乎窒息。
“是是她是她回来了”
李老栓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她她穿着红衣服飘飘在梁上看着看着白小姐笑笑得好冷”
他仿佛陷入了极度的恐惧回忆,身体筛糠般抖着,眼神涣散。
“然后然后白小姐就就被掐住了像像被一只看不见的鬼手她她挣扎想喊喊不出”
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脖子,模仿着白秋荻临死前的窒息姿态。
“她?红衣服?”
苏明眼神一厉,追问道。
“谁?名字!”
“左左”
李老栓的嘴唇哆嗦着,那个名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不敢出口。
他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
一丝难以言喻的愧疚?
他猛地低下头,再次将额头死死抵在冰冷的地砖上,出压抑的悲鸣。
“不能说不能说啊说了都得死”
“左倾慈?”
其中一个年长的村民低声的说道。
这个名字,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在祠堂内激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倒吸冷气的声音!
一些年长的镇民脸上瞬间血色褪尽,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恐惧!
李老栓听到这个名字,身体猛地一僵,随即抖得更加厉害。
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喉咙里出“咯咯”的怪响,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默认,就是最清晰的回答!
“左倾慈是谁?”
姜若兰立刻追问周围的镇民。
镇民们面面相觑,眼神躲闪,充满了忌讳。
一个须皆白的老者颤巍巍地叹息一声,低声道。
“是是十几年前镇上的一个姑娘命苦啊跟跟个来历不明的外乡人好上了后来后来在镇外出了意外没了”
他含糊其辞,显然不愿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