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语无伦次:「不知道,是有人,要,要劫走人质,伤了庆国的戴大人,还,还有王家……」
「对方有多少人?」平海侯声音发寒。
「不不不,数不清,好多,好多血……」
哈泰正要抬脚迈步,那图上前一步,那是个保护的姿势:「王兄莫动。船上防护这样周密,还能被混进来,只怕是高手有备而来。」
哈泰低头看两人的脚,这麽多年了,在遇到危险时,弟弟,还是会挡在他身前。
平海侯听了那图的话,若有所思:「我们先不能下去,不知对方人数多寡,宴客厅中又方便藏人,吾王不如留在此处,重兵守好这个入口,便没有歹人可突入。」
哈泰:「那刺客呢?」
平海侯冷冷吐出一句话来,坚定又残酷:「那就……瓮中捉鳖。」
得到哈泰的默许,二层厚重的大门缓缓关闭,方才跟顾衍誉和姬雪照交过手的药人武士,也进入其中。
旋梯入口竟也可以严丝合缝地关上,至此,二层以下都闷上了「盖子」。
没有人能威胁到羌虞王的安全,哈泰坐下,呼出一口气。
听着下面一层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十个。
秦旭白从桌下抽刀出鞘。
一旦清楚了这些药人武士的弱点,似乎,也就没那麽难。
药人武士们并不知道这突然的变故意味着什麽,只知自己瞬间被人缠上了,小兵是不用看的,无论从哪里冲上去攻击,都无一例外会在第一时间被发现,然後横着出去。
但这厅中的几个高手颇为难缠,一人与秦旭白缠斗不休,就在他抓住秦旭白的破绽,准备下死手时,却忽然动不了了,那武士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去,在这个诡异的扭曲角度下,他看见一把刀从自己脖子侧面牢牢扎了进去。
沈迁面无表情,又稍显费力地把刀给抽了出来。
她没时间庆祝这个小小的胜利,她忙着呢。论起悄无声息地杀人,还有谁比她更擅长呢。
另外一边,阳朔有样学样,一边正常打斗,一边趁人不备用暗器解决了一个,快到来不及看清何时出手的飞镖,旋掉对手半拉脖子。
最惨的大概是秦绝,他的路子太正,也太硬,被一个药人压制得死死的。关键时刻是擎云一根长针刺入那药人的太阳穴里。
秦绝诧异地看他,擎云也还有点茫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只是觉得好像应该加入这场战斗。
同时在那图手上那个羌虞武官的协调下,贵客们跟随船上的卫兵,有次序地往下层撤去。在恐惧和慌乱之中,不需要太多解释,只需要指令便可以让人跟随。
洛莲到底着急,她本该随人群一同去最下面一层等待被撤走,可见不到顾衍誉全须全尾地出来,依然不放心。
她拨开人群拼了命往回跑,烟花还没有放,那图会骗她麽?
如果那图打的是坐收渔利的主意呢?她必须得见到顾衍誉,把事情说给她才行。
第217章人真是奇怪,名声就像一张脸谱
如果哈泰没有被误导,他可能会意识到下层正在发生的事极其不正常。
他身边的人似乎都不太忧心,也是,有那麽多的护卫和小兵,没道理还需贵人们自己操心这麽点小事。
但这个意外终究有几分扫兴,将方才一切欢乐惊喜按下暂停,顾衍誉和「胡守盟」也困惑得各自收手。
那图关心哥哥,低头说了几句什麽,哈泰又来了兴致,他一点头,那厢平海侯便得到指令,口哨一吹,新的节目登场。
巨船已经缓缓悬停海面,缀在後面的无数只小船跟上来。
此时已近日暮,远远的东边海上铺着一层夕阳的金红,而他们所在的地方已经快要隐入馀晖里。每一条行船上都有天灯缓缓升起。星星点点的灯火,暖融融地映入人们的瞳孔。
哈泰问顾禹柏灯上写的是什麽,顾禹柏说是祈愿的话。
平海侯负手於身後,凝视着冉冉铺就的灯河,眼中有不易察觉的哀伤和深情。
哈泰的目光也被天灯吸引。
此时海面无风,大片大片的灯徐徐升空,在深蓝的海面投下影子,倒影也温暖明亮,乍一看去,灯河无际,一整片海洋与天幕都被点亮,一切美好得不真实。
过了许久,哈泰才缓缓回过神。
下层紧闭的舱门中传出隐约可嗅的血腥气,哈泰终於开始怀疑:「怎麽还没有结果?」
平海侯往下层看去,舱门打开,浓烈的血腥气猛地扑将出来。一个身上带血,羌虞军打扮的人疾步跑上观景台,没有人阻拦他:「报——」
哈泰并不熟悉那张脸,他倾身向前,探究的意思分明。
同一时间,方才还会挡在他身前的好弟弟,不动声色向後撤去,而平海侯抽出了腰间软剑——
水从本该密封的隔板里渗出来,靴子被洇湿了。
小武官紧张得不停打嗝,在嘈杂的人声中,他下意识扭头去看那位大庆的大人。
没有人向他解释这条船上发生的一切,他只知听从那图王爷的命令行事。但心中也不由犯嘀咕,如此昂贵的一艘船,如果它出了问题,为什麽没有人去修,就真的任其沉没吗?之前都好好的,怎麽会严重到需要带着所有人撤出?
那……羌虞王呢?还有王爷和平海侯,他们竟不先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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