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锅盖,热气腾腾:“尝一口?”
一个胆大的小厮凑上来,夹了一小块试了试,眼睛瞬间瞪大:“哇!这味道……绝了!”
“那是!”李家俊得意一笑,“卤水用一次,养一次,越老越香。明天卤鸡鸭鹅,全往里扔,连汤带肉一起上桌,香飘十里!”
厨房内外,对讲机此起彼伏
“怡小姐!腌料不够了,五香粉见底了!”
“别急,悦悦那儿有补货,去她那边拿!”
“俊少爷!猪蹄焯好了,下锅吗?”
“下!火调小,别糊了!”
“悦小姐!大肠翻面翻不过来!”
“用筷子顶!顺着肠头捅进去,慢慢推!别急!”
“哎哟我的手!泥糊到脸上了!”
“活该!谁让你甩那么猛!”
笑声、喊声、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厨房里热气腾腾,人影穿梭。有人切菜切到手,有人腌料放多咸得直吐舌头,还有人把荷叶包成粽子样,被李静怡笑着骂:“这是鸡,不是粽子!重包!”
但没人抱怨,没人偷懒。每个人都在学,都在动,都在为明天那一顿“鸡鸭鹅盛宴”拼尽全力。
等猪下水洗得干干净净,鸡鸭鹅也腌得入味,猪蹄也处理得差不多了,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厨房外的天边泛着橙红的晚霞。大家忙了几个时辰,手上沾着油、脸上带着汗,却没人喊累。李悦擦了擦额头的汗,环顾四周,笑着说:“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晚饭我请!而且不是普通的晚饭——是‘穿越大餐’!”
李家俊一听,眼睛立马亮了:“姐,你是说把咱们空间戒指里的现代菜拿出来?”
“对啊!”李悦眨眨眼,“反正咱们有这条件,何必让大家吃素菜配咸菜?今天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神仙饭’。”
李静怡也凑过来,笑得眉眼弯弯:“我来安排场地!把院子里的桌子椅子都搬出来,咱们搞个露天大排档!灯笼挂起来,气氛搞起来!”
“好主意!”李悦一拍手,“老规矩,我主厨,你们打下手。哥哥,你负责卤水那边,你调的卤水最香。姐姐,你指挥大家摆桌椅等杂事,顺便指挥下人洗菜切菜。”
“没问题!”李家俊一撸袖子,动作利索得像早就等着这一刻。灶台上那锅刚熬好的卤水正咕嘟冒泡,香气已经顺着风飘出老远。他眼睛一亮:“正好趁热打铁,试试这卤水成色怎么样!悦悦,你快从你的虚拟空间里把冰柜里的鸡翅、鸭掌、鹅腿拿出来解冻,咱们今晚不整点硬菜都说不过去!”
李悦应了一声,转身走到院子角落,背对着众人,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点——下一秒,成堆的食材凭空出现:冰得硬邦邦的鸡翅、鸭掌、鹅腿码得整整齐齐,还有猪蹄、猪肚、猪肝、猪大肠,甚至连腌制好的毛肚和黄喉都一应俱全。她飞快地把一部分递给哥哥,自己则拎着几只整鸡整鸭和另一批下水直奔厨房。
这边李静怡也没闲着,像个战场指挥官似的来回调度:“桌子往中间拼!围成圆的,热闹!那边加条长桌专门摆菜!再搬几个小炭炉过来,汤和菜都得热着,凉了可不行!”随着她一声令下,下人们手脚麻利地搬桌椅、铺桌布、摆碗筷。等场地布置得差不多了,她悄悄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一盘盘现代菜肴——红烧肉、糖醋排骨、凉拌海蜇、夫妻肺片……一盘盘色泽诱人,香气扑鼻,直接往桌上一放,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扭头冲厨房喊:“悦悦!饮料要不要一起上?冰可乐、雪碧,再来点啤酒?”
“上!”李悦正蹲在灶台前翻炒猪下水,锅铲翻飞,头也不抬,“把冰镇酸梅汤也搬出来,再来几箱冰啤酒!今晚不喝痛快不算完!”很快李静怡一一从空间戒指里把各种饮料取了出来放到了地上。
接着李悦指尖轻点一下手机的无限商城,一箱箱冷冻食材接连从虚空中浮现:毛血旺底料、泡椒、郫县豆瓣酱、花椒、干辣椒整袋整袋地出现;紧接着是肥牛卷、午餐肉、鱼丸、虾滑、蟹棒,还有金针菇、土豆片、藕片、娃娃菜……堆得像座小山。她扬声对李静怡说:“加个火锅!今晚咱们不玩虚的,吃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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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怡眼睛一亮,立刻从空间戒指取出几个铜制鸳鸯火锅炉,稳稳摆在厨房院子里的炭灶上。炭火一点,噼啪作响,红焰腾起。她麻利地往辣锅倒进秘制底料,清汤锅则扔进整鸡块和新鲜蘑菇,汤底一滚,香气立刻炸开。她又顺手从厨房端来几盘切好的鸡肉下锅,汤面翻滚,油花四溅,香味像长了腿似的往人鼻子里钻。接着她让人把李悦取出来的各种肉类和蔬菜洗干净端出去放在桌子上,说要请大家吃一种他们没吃过的美食。下人们很快就忙碌起来。
厨房里早就乱成一锅沸腾的粥。有人惊叫:“这桌子上肉和菜是从哪儿来的?刚才还没见呢!”
“香!太香了!这味儿我闻着都想跪了!”一个厨娘忍不住凑近锅边猛吸一口。
“那黑乎乎的酱是什么?外国贡品吧?闻着就高级!”
小丫鬟缩在角落小声嘀咕:“咱们两位小姐……该不会真会法术吧?怎么东西都从手里变出来?”
李悦只是笑,手里的活儿一点没停。她把猪大肠、猪肚切片,用料酒焯水去腥,再下锅猛火爆炒,豆瓣酱一铲下去,泡椒一撒,辣香“轰”地炸开,整条街都能闻到这股霸道的香气。李家俊那边也不甘示弱,卤锅翻滚,鸭翅、鸡爪、鹅掌在红亮的卤汁里翻腾,卤香混着八角、桂皮、陈皮、草果的复合香气,一层层往外扩散。
“哎哟我的天,这味儿太勾人了!”一个老厨子忍不住凑过来,“这卤水……比宫里御膳房的还香!”
“那是!”李家俊得意地晃了晃勺,“二十多种香料,文火熬了小时,陈皮、草果、丁香、砂仁……秘方我可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说完,他利索地把卤鸭掌、卤鸡翅、卤猪蹄、卤下水装盘,让人端出去摆桌。
李静怡这边火锅也快好了,她一边指挥人摆碗筷,一边调蘸料:芝麻酱、番茄酱、蒜泥、香菜、辣椒油,一碟一碟摆开,看得人眼花缭乱。她还特地回厨房炸了一小碗金黄蒜油,往蘸料里一淋,香味直接冲上天灵盖。
而李悦做的白切鸡也上桌了,白切鸡皮脆肉嫩,整齐码在大盘里,淋上姜葱酱油,油光闪亮;酱油鸡色泽红润,酱香浓郁;焗鹅还在炉上慢烤,外皮已经泛出诱人的焦糖色,再等两刻钟就能出炉。李悦一边盯着火候,一边指挥人把菜一道道端出去。
转眼间,十几张桌子全摆满了:红油翻滚的毛血旺、金黄酥脆的炸鸡块、卤香四溢的鸭掌鸡翅、清甜鲜美的菌汤火锅、白切鸡、酱油鸡、猪蹄拼盘……热气腾腾,香气交织,整个院子像是被美食的结界笼罩了。
就在这时,萧承逸从宫里回来踏进王府大门,迎面就被这股热闹劲儿撞了个满怀。眼前灯火通明,灯笼高挂,炭火噼啪,人声鼎沸,锅铲声、笑声、夸赞声此起彼伏。他眉头一皱:“这是……办宴席?”
身边小厮笑得合不拢嘴:“王爷,是三位贵人请客!说是‘现代大餐’,全是新奇吃法!您闻闻,这味儿——能把魂儿从被窝里勾出来!”
萧承逸往前走了几步,果然,各种香气扑面而来:麻辣鲜香的毛血旺、醇厚浓郁的卤味、酱香扑鼻的炒下水、还有酸甜开胃的冰镇酸梅汤……他一眼就看见李悦站在灶台前,锅铲在手,神情专注,脸上还沾了点油星,却毫不在意,正大声指挥:“辣子再加一勺!火给我往上提!毛血旺就得这股冲劲,软绵绵的算什么!”
李家俊端着一大盆卤味走来,豪气地往桌上一放:“来来来!先尝这个!保证你们没吃过!”
李静怡举着一盘刚出锅的炸鸡块,笑容灿烂:“这叫‘黄金鸡块’,外酥里嫩,咬一口爆汁!谁不吃谁后悔!”
萧承逸站在人群外,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听着此起彼伏的笑声和惊叹,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全是幸福的味道。
“今晚……我可能是第一个尝到悦儿手艺的人。”他低声笑了笑,“这口福,来得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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