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精怪,他就不能再用对付宁函萩的方式对付她(它)。
玄寂道长?五堰大师?
宁函萩不是宁函萩了,他的决定,竟然只是找道长或者大师捉妖怪吗?
可宁函萩已经不是宁函萩了,他无论再做什么伤害到的都不是前世那个害人精了。
请人灭了这个占据宁函萩的精怪的话,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宁函萩这个躯壳香消玉殒,二是原来的宁函萩再次回来。
他想要的结果是哪个?
一瞬间,顾重久脑子里天人交战。
当然,重久公子完全没有想到还有另一个可能——
有的时候,精怪她血过于厚实,再厉害的大师也弄不死她。
确定不是原来的宁函萩,顾重久的情绪竟然是怅然若失的,大概就是擦拳磨掌给仇人准备了一百种死法,最后现仇人是自己老死的那种遗憾吧。
“你,叫什么名字?”顾重久语调平静地问。
他不挣扎了,反正也挣扎不动,这精怪的力气够大的,
宁小啾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差点睡过去,闻言抬起了脸,“宁小啾。”
肚子上一轻,顾重久趁机动了动,现她放开了他的肚子,赶紧侧身挪了挪,然后坐了起来,真诚重复,“萩?”
若这精怪名字也是萩,岂不是说明两人还是有关联的?
宁小啾也爬了起来,坐到榻前的脚踏上,挠了挠头,把原本就乱糟糟的头挠得更乱,吐字清晰,“宁小啾,啾啾啾,鸟叫那个啾。”
宁,是老团长的姓,啾,老团长说过,当时是因为一只鸟带着他们,才找到丧尸堆里的她,那个鸟叫声就是啾啾啾,她就叫小啾了。
竟然是啾吗?啾与久,同音不同调。
不知为何,听到是啾的音,顾重久心里莫名一动。
朦胧的月光透过纱窗,落在两人身上。
顾重久头一次心态平和地看着面前的小女郎,她摊开手脚大大咧咧坐着,头被她挠得乱蓬蓬,一撮呆毛在顶倔强地独秀。
熟悉的是五官,杏眼隆鼻仍是记忆的形状。
陌生的是这双眼睛里的内容,比曾经记忆里的人多了一份纯净与野性。
这熟悉的躯壳里面,住着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灵魂。
人,是非死不可解的仇人。
魂,是不知来处的陌生人,不,精怪。
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在线等,挺急的。
“哦。”顾重久点点头,想问她是不是鸟妖,又觉得此时不是戳破的时候,他还在人家眼皮底下呢,纪钊武功再厉害也干不过妖怪。
“你叫顾重久,那愚年是你小名?”宁小啾挺有兴致的,她就一个名字,赶明儿她也要给自己起个小名。
“字,是山长给起的字。”顾重久纠正她。
大燕朝男子年弱冠才会由长辈赐字。
愚年二字,是山长在他力挫南疆棋手之后,提早为他取的字,山长恐他年少成名智慧太过与未来不利,以‘愚’字警醒于他。
可惜前世的他却活成了愚蠢的愚,辜负了山长一片苦心。
四肢突地传来一阵抽痛,顾重久脸色瞬间白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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