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笑了下。
“你们挺会演。”她说,“可惜忘了件事。”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疤面人身上。
“你们演得太齐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动了。
不是冲那两个“争吵”的人,也不是攻正前方,而是直接扑向后排最安静的那个——疤面人。
她早算好了距离。柴堆高出地面近两尺,跳下来能借力加。对方没想到她敢主动出击,愣了一瞬才拔刀。
可那一瞬够了。
她左手甩出两枚银针,一枚逼开侧面袭来的刀锋,另一枚直取疤面人右肩。针尖擦过布料扎进去,正好封住肩井穴。
男人动作一僵,右臂瞬间麻。
“七星锁魂”讲究七人经络相连,一人受制,全阵失衡。他这一停,剩下六人立刻乱了节奏。
她趁机矮身滚进人群中间,短刃横扫,逼退两人。左手再出三针,分别钉在三人脚边,封锁走位路线。
有人想跃起绕后,她立刻转身,银簪贴地一划,震感顺着地面传上去。那人落地不稳,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她没追击,而是迅后撤,回到柴堆边缘。
七个人站不稳阵型,只能散开对峙。
疤面人捂着肩膀,脸色阴沉。他看了眼叶清欢,又看了看手下,忽然抬起左手,在刀柄上敲了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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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响声过后,所有人同时收刀。
没人说话,也没人攻击。
他们开始后退,一步步往后挪,动作整齐,毫无慌乱。退出五步后,七人同时转身,消失在废窑深处。
叶清欢没追。
她站在原地喘气,右臂麻木感越来越强,几乎拿不住刀。脚踝疼得厉害,每走一步都像踩在钉子上。
但她还是走到柴棚边上蹲下来。
烟尘还没散尽,地上全是碎瓦和干草。她伸手扒拉了几下,忽然摸到一块布条。颜色灰,质地粗糙,和刚才药石袋上的材料一样。
她把它攥进手心。
就在这时,药罐猛地一烫,像是被火烧了一下。一股热流顺着指尖冲进脑子里,眼前画面一闪——
七日前的夜晚,城西义庄。
一群黑衣人抬着担架走进院子,其中一人腰间挂着块牌子。牌子是铜的,上面刻着一圈扭曲的符号,中间有个像眼睛一样的图案。
画面只持续了一瞬,随即消失。
她眨了眨眼,意识回到现实。
布条还在手里,边缘有些磨损,像是被反复摩擦过。她翻过来一看,背面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形状和刚才记忆里的符号很像。
她把布条小心收进袖中,正准备起身,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声轻响。
像是金属碰撞的声音。
她立刻低头,贴着柴堆边缘往前爬了两步,躲在一堆碎砖后面。
外面没人出现。
风刮过空地,卷起几片灰白的粉末。
她屏住呼吸,一只手按在药罐上。
罐子还在微微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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