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咱家这么大,容纳个姑娘家的有何不可?”
阮宇不管母亲脸色不悦,很热情的上前对着许尤道:“我叫阮宇,你叫什么?”
“许尤。”
“嗯,许妹妹,以后就住我家吧,我娘亲人很好的。”
阮宇拉着许尤就往院子里带,还吩咐下人给她准备房间。
阮堂主摇头甜笑,她儿子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却迟迟没动静,顽劣的很。这倒好,刚来个姑娘就把他给降住了。若能把她留下做儿媳,岂不是更好。
她问:“这许尤是何来历?”
“宗主吩咐你好好照顾她,时机到了自会告知。”魔骨转身离去。
他马不停蹄地赶回行宫,云迦安正立在书案前,提笔写着什么。
“小姐,事已办成。”
“好,将这封信给钟离寂送去,让他准备准备。”
云迦安搁下毛笔,将信交给魔骨。他揣好信,正要离开,云迦安看见他棕色鬈发上粘了许多灰尘,生了青黑胡茬,柔声道:“辛苦了。”
魔骨一愣,憨笑道:“魔骨甘之如饴,小姐是我遇见过最好的主子!”
这话不假,她从不殴打或辱骂仆从!因她也曾是低贱婢子,懂得求生不易!
钟离寂披着夜色在知乐的陪同下来到阮堂主的宅子,知乐扣着门环,门役开门,知其来意后进屋通报,随后将他二人迎了进去。
“那丫头在哪儿?”钟离寂刚见到阮堂主就直奔主题,且细细打量,原来这就是鬼门中人。
阮堂主已收到魔骨的信,说钟离寂要来,故而对他礼遇有加。
“靖国公请随小妇来。”
三人来至后院,许尤屋内灯火通明,还未进屋,就听到阮宇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满口都是许妹妹以及夸张的笑声。
阮堂主脸上赘肉一抖,踹开门,虎着脸吼道:“死小子,你知不知羞,这么缠着人家姑娘,找死呢?”
知乐心性单纯,不禁噗嗤一笑。
阮宇霎时不乐意了,指着他们道:“你们谁呀?笑什么笑?不!许!笑!没见过郎情妾意啊?”
那许尤不自在的跺着脚,羞红了脸垂下头,眸中含泪,这阮家少年郎好生轻薄,谁要和他郎情妾意了?
“死崽子,快闭嘴!这是靖国公,你嫌脑袋太重了,要摘下来啊?”阮堂主又是一顿骂。
阮宇不屑的咂咂嘴,对钟离寂行礼,暗中对他做了个鬼脸。阮堂主在一旁看得脸色惨白,不敬王公,可是杀头大罪。
她瞄了眼钟离寂,见他没什么反应,暗中松口气。可下一秒,刚落下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