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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第3页）
想起诺伊说的，你以为男人脑子里想什麽······他也会这麽想吗？赵健呢？
赵健发信息说在门口了。我告诉他桌号。他到的时候气喘吁吁，额头好几滴汗珠。
他还没坐好，身子靠前。我们第一次脸对脸靠这麽近，几厘米的距离。
他坐下，正好挡住前方的视线。他的脸微黑透红，怔怔地看我，低下头笑了。
我抽出湿纸巾。他把脸擦了个遍，褪去一些潮红。
他歉意地说不好意思。
我说：“饿了吧，我们开吃吧。”
他笑着点点头。“好。”
我有点儿食不知味。他心情不错，吃了三碗，大多数的菜也是他吃完的。
他说：“我接了份兼职。教高考物理。”
“学校允许的吗？”我惊异地问。
“和学校有兄弟关系的复读班。以前我们学校初高中一起，前几年才划分开。高中老师退休後集体开的试点性学校。”
“好绕口。合规的就好。”
他点头，欣慰地看着我。“我以为你不赞成。”
“为什麽不赞成。赚钱不好吗？我想给高考生补历史，还没人愿意上呢。”
他倏尔一笑，摇摇头。“我第一个报名。”
“哈哈。只限未成年人。就算我不赞成，你就不教了吗？”
他耸肩，“不教·······”
我嘻嘻笑道：“我不管事。”
这里的烟味太冲。
“随你，你想管的时候告诉我。”
话说得如此暧昧，我不好吭声。
“我们出去走走，散散烟味。下午我们还上课，学生闻到可不好。”
“好。说好的，我请客啊。”
他不吱声。
我走向前台，那人离开了，独留他朋友在位置上。
来到收银台，我拿出钱包，他的纸币在手上。公开场合，我不好拂他的面子。
收银员问我们的桌号，查看电脑，说：“你好，你们这个桌位结过账了。”
“结过了？”
我心里“咯噔”。
他疑惑地看我。我摇摇头。
他问：“是谁结账的？”
“我们不记得。只是有人来结你们这一桌的账。”她的声音毫无感情。
他挠挠头。出去了，还在纳闷。
“结账就结了吧。没多少钱。”
“也是。有几次在餐厅碰到家长，也是在不知道的情况结了。”
我微笑。“这次我们碰到神秘的善人。”
雨停了。阴沉沉的，风小气得很，偶尔才来拂一下。
我们沿着街道走了一大圈，绕回学校。
赵健说：“我送你回宿舍午休，再去办公室备课。”
我摆摆手，“不用啦。我去超市买点零食。屯了几部剧集周末看。”
“我陪你去超市。”
我笑着推他到校门口。
“回见！”我说。“······你怎麽不进去啊。”
“我看你走。”
哦······我们这样，算情侣了吗？
不，不，肯定不是。手没十指相扣过，身子没紧贴拥抱过，没亲过热吻过，更没做成年人合拍运动。不是的。
我灿然一笑，转身走了。
看剧，不会想吃饭，我东抓甜食糕点，西称卤制品，南抓炒货，北抓膨化食品。满满两大袋看着唬人，其实一点不重。
看看时间，还能在宿舍午休会子。副科班主任的课通常安排在周五下午最後一节。
